新德裏國際機場,一架大型客機直衝藍天。
艙內,凱瑟琳望著艙外漸行漸遠,漸行漸小的街道,建築,望著雲氣從窗前掠過,雲朵落在機翼下麵,內心很輕鬆,很愜意。
轉過頭,凱瑟琳與老夫人慈愛的目光相遇,撒嬌地倒在外婆的懷裏。
凱瑟琳!我和媽咪因為工作的關係,很久沒有祭拜外公了,這次去漢城,你一定要代爹哋和媽咪好好盡一下孝道。——父親的話猶在耳邊,凱瑟琳暗暗道,“放心吧!爹哋,媽咪!”
漢城國際機場,凱瑟琳挽著外婆的手臂向機場出口處走去,隻見出口處的護欄外擠滿了人,他們都在翹首以盼。
凱瑟琳眼尖,一下子就在人群中發現了期盼的麵孔,立即用韓語對老夫人說,“外婆!我看見表哥,表嫂,還有表姐了。”邊說邊朝他們興奮地揮手。
“在哪兒呀?”老夫人在人群中搜尋著。
“那——!那邊!看見了嗎?還沒看見呐!……看見了嗎?”
“看見了,看見了!”老夫人興奮不已。
一走出出口,一家人立即擁在一起。見過禮後,凱瑟琳的表哥知仁便對凱瑟琳笑著說,“恭喜你了!凱西!”
“謝謝!”凱瑟琳故意俏皮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逗得大家開心大笑。
“我們都為你高興呢!”知仁的妻子淑真說。
“謝謝!”凱瑟琳過去,親熱地摟著淑真的脖子。
知仁的妹妹知儀打量了凱瑟琳一會兒,“這才一年不見,我們凱西又漂亮了許多。對吧?嫂子!”
“是呀!我正想這麼說呢。將來不知道要傷多少好男孩的心呢!”
凱瑟琳眨了一下眼,嬌嗔道:“嫂子——!嫂子越來越像哥哥了。”
“啊——?像我嗎?”知仁擺出誇張的驚訝,“像我什麼?”
“喜歡調侃人。”
大家又笑了。
待知仁取來行李,一行人上車,出了機場。
********
兩天後,漢城郊外,漢山寺院。
佛堂的佛龕下,供桌上擺著先人的牌位。
老夫人立於牌位之前,兒子明德和兒媳婦立於其後,三人虔誠地焚香祭拜。
之後,寺院的住持將三人引入後堂吃茶,而佛堂裏的祭拜仍在繼續。知仁和知儀的丈夫站在最前麵,其後麵是淑真、知儀和凱瑟琳,三人後麵是知仁的長子帶著三個比他小一些的孩子。雖然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但在這種莊嚴肅穆的氣氛中孩子們都很循規蹈矩,一絲不苟,不敢亂來,尤其是知仁的長子,像個小大人似的。
********
後堂內,住持和老夫人正在吃茶閑聊,崔明德夫婦一旁恭敬地陪著。知仁一行人陸陸續續地進來。四個孩子中最小的那個男孩擠到老夫人身邊。
“我們小軒一定累壞了吧!來!讓太奶奶抱抱。”老夫人將知仁的小兒子小軒拉到身邊。
“沒有,太奶奶。您看!”說著,小軒學著孫猴子的樣子,在紅地毯上翻了個筋鬥,動作敏捷,惹得滿堂哄笑。
“我們小軒比孫悟空還棒呢!”老夫人說。
小軒一聽更是得意,用驕傲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
老夫人疼愛地將他攬入懷中。
“小公子有八歲了吧?”住持問。
“大師好記性。正是八歲。”明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