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廳,兩人朝車位走去。正走著,隻見席慕宇忽然駐足,仿佛在凝神細聽什麼。克裏不禁疑惑,同時也停下腳步,細聽起來。
原來,一位小青年正坐在泊位的車裏等人,《昨日重現》的歌聲從車內傳出。
席慕宇癡癡呆呆的神情令克裏十分不解,他推了推他,說,“怎麼了?雖然知道你很喜歡,但也不至於這樣吧?像丟了魂似的。”
“是她喜歡的。”
克裏心裏咯噔一下,心裏很不是滋味。
席慕宇完全陷下去了。明白了這一點,讓克裏幾近絕望。萬幸的是,席慕宇自己並不自知,這讓克裏覺得尚存一絲希望。
席慕宇和克裏走出電梯,到了克裏的門前,克裏取出鑰匙正要開門,見席慕宇站在身邊沒有走的意思,立即緊張地問:“不走嗎?”
“進去坐坐,好久沒有到你房間坐坐了。”
“太晚了。”克裏說著就要往外推席慕宇。
“你房間裏藏了什麼?怎麼最近不許人進去?”席慕宇說者無心。
克裏聽者有意,有些心虛地說:“我能藏什麼呀!我看你已經有點醉了。”
“好吧。”席慕宇笑了笑,“就算金屋藏嬌我也不會奇怪。”正待轉身,電梯的門開了,喬治扶著醉醺醺的慕容敏出來。
“喬治!”
“艾米!”
席慕宇和克裏幾乎是同時失聲叫道,並立即上前,幫著喬治扶住慕容敏。
大概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慕容敏抬起沉重的頭顱,昏昏地盯著席慕宇的臉,好不容易看清了,然後癱軟地撲到席慕宇的身上。
“怎麼會喝這麼多?”席慕宇不無埋怨地說。
“我想也許喝醉了能暫時忘了痛苦。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痛苦,又幫不了她。”喬治心痛地說。
克裏看看席慕宇,又看看慕容敏,露出同情的表情。
“慕宇!”慕容敏呼喚著,帶著無限的深情,痛苦和頹廢,“知道女人……有……有多可怕嗎?人世間……最惡毒的……就是女人!”
“她現在覺得最可怕的是人,尤其是女人……”席慕宇耳邊響了慕容敏表姐的話。
席慕宇無奈,隻得對喬治說,“先扶她進房間吧。”
席慕宇和喬治架著慕容敏來到她的房門前,喬治取下斜挎在自己身上的慕容敏的包,遞給克裏,克裏拉開包,取出鑰匙。
這時,倚在牆上的慕容敏伸手摸著席慕宇的臉,說,“多麼純潔……多麼俊美……千萬要……小心喲!不要被那些……那些惡毒的女人玷汙了。”
席慕宇有些尷尬,拿開慕容敏的手,下意識地回頭看看喬治。
喬治心痛得要死,嫉妒得要死,卻隻能無奈地歎息。
這時,克裏已經開了門,席慕宇和喬治把慕容敏架到床上。
席慕宇正想起身離開,被慕容敏一把抓住了手腕,她哀求道,“不要走!”
席慕宇猶豫了一下,又看看喬治兩人。
“不要走!”慕容敏再次哀求。
席慕宇隻好在床邊坐下。
“你知道嗎?知道我是……怎麼的女人嗎?……我……和那些女人……沒有什麼兩樣。知道我為什麼要……定在周三嗎?為了製造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院長嬤嬤希望……你周二去孤兒院……我說你沒有時間。……雖然口裏答應回到原點……做朋友,其實心裏……不是這麼想的。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你。席慕宇!嘿嘿嘿!”慕容敏似哭似笑,痛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