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緩緩退出,不失風度地幫二人關好了大門……
“您失蹤的幾天,一直和安吉拉在一起,對嗎?”女兒對父親近乎絕情地步步緊*。
皇帝很痛心,為背叛帶來的恥辱,為種下父女隔閡的險惡行徑,他竭力想以自己的坦誠感化女兒,“是的,那幾天我是和安吉拉在一起,但是,該於心有愧的不是我們。孩子,你知道嗎?那幾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如果沒有安吉拉,也許我已經在另一個世界了。當然……那樣的話,你已經是斯堪的納帝國的女皇了。”
“父皇認為我是惡毒的女巫嗎?”莫妮卡因委屈而有些氣惱,“我隻希望父母相愛,隻希望有個完整的家,那樣的話,有個弟弟我也甘心退居第二,也會衷心祝福他。”
“謝謝你,孩子!”皇帝很感動,接著懇求道,“孩子,也以同樣的心對待康斯坦丁吧,雖然他不是你的同胞兄弟,雖然他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他與你血脈相連,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再沒有比他更親的人了。”
莫妮卡也被父親的真誠打動了……
“孩子!孩子是上帝的恩賜,我們不能傷害他。好好養胎吧,我不會讓我的孫子受苦的。”
皇帝的濃濃父愛深深感染了莫妮卡。
兩人牽著馬並肩緩行,左右前後都是侍衛,誰也沒有察覺,在兩公裏左右的地方,在一個枝葉茂密的大樹上,隱藏著一個人,他手持狙擊槍,槍口一直追蹤著皇帝的頭部,但他似乎不想馬上開槍。
此人所持的是現在世界上公認的威力最大,射程最遠的狙擊槍,由美國製造,其最大有效射程為1800米,加強彈為2400米,但是他擔心精確度,他沒有第二次機會,必須一槍命中,心中祈禱著兩人能再走近一點。
但是,事與願違,兩人忽然調轉了方向。
他放棄了,有些失望,但並不沮喪,似乎很有耐性,事實上,他已經在此埋伏了幾天了,他不在乎再埋伏幾天。
皇帝和公主的馬匹消失在林間,警衛隊員從各個意想不到的角落紛紛現身,警力之足,警備之嚴讓樹上的人不能不膽寒。
他確定警衛隊員已經退盡,但他很穩重,一直隱蔽在樹上,直到夜幕降臨才小心地下樹,穿越荊棘和藤蔓而去,次日剛到淩晨,他又返回,攀援樹上,靜靜等待著……
周五下午,席慕宇來接凱西去伊甸園,凱西故意磨蹭著,半天才開門,他知道她還在生氣,正在尷尬躊躇的時候,艾麗達進來,一見席慕宇,熱情洋溢地與之招呼,抱怨他不接電話是故意回避她。
被艾麗達親熱地挽著,席慕宇尷尬地看著凱西,解釋道,“不是的,是太忙了。”見艾麗達張口,擔心她提出什麼難以拒絕的要求,立即截住她的話,“我們有事要去波士頓。”
凱西卻賭氣地說,“沒關係,你們談吧,我有人接。”說著就出了房間。
“弗朗西斯!”見席慕宇想跟著離開,艾麗達拉住了他。
“對不起,艾麗達,我是凱瑟琳的監護人,出了事我必須負責。”席慕宇邊說邊掰開艾麗達的雙手,匆匆追了出去,在宿舍前的女貞樹前攔住了凱西的去路。
“要氣到什麼時候?”席慕宇很無奈。
“不知道。”凱西很冷淡。
“我和艾麗達沒什麼的。”
“我知道。”凱西冷冷地說,話鋒一轉,刺激道,“但是和別人就說不定了。”
席慕宇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但他無話可。雖然他很確定自己的感覺,但沒有證據,他不想爭辯,讓凱西誤會他不負責任。
這時一輛乳白色的轎車在兩人身邊停下,席慕風從車上下來。
凱西向席慕風示意,兩人走到一邊,她明白地告訴他,拒絕了哥哥也同樣要拒絕弟弟,因為她不想成為兄弟隔閡的原因。
這時克裏到了,原來是凱西打電話叫他來的。
傍晚,凱西走出伊甸園,在大門口等待著克裏,卻等來了席慕宇,“上車吧,克裏不會來了。”
“憑什麼?”凱西怒吼。
“憑我是監護人。”
“你是自願的嗎?”凱西頂撞道。
“傷自尊了是嗎?不想再傷自尊就乖乖地聽話。”說著,下車,上前拉著凱西上車。
凱西紮著不動,命令道,“不想丟臉就放手,不然我喊非禮了。”
席慕宇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從上衣口袋裏取出那份授權書,“這是什麼?——你的緊箍咒。”接著嘲弄道,“我發覺查理還真聰明。”
她冷不防抓向授權書,他機靈地一揚手,她抓了空。她再次抓過來,他放開她,雙臂舉過頭,她踮起腳也夠不著。匆匆將授權書疊好,他將它塞進了褲子口袋裏。
從上他的車,到出西餐廳,她再沒有和他說一句話。高興起來就像小鳥一樣的她,竟然憋得住,他真是佩服。直到在地下停車場,她看見一個人,立即抓住他的手臂,大驚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