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子之後,白若溪發覺,這個少年的背景可能是很深厚的,車子上的每個細節,都顯現出主人家的不平凡,不說車內這些布置的價錢,光是白若溪坐的這張意大利手工編織的毯子,沒有一定的身份,別人都不會賣給你。
至於白若溪為什麼會知道,也得多虧了在進入墨家之後,白靜瑤擔心她會丟臉,給很短的時間給她惡補了不少的奢侈品的知識,白若溪盡管沒有全部都見過,但是還是能認出一點的。
“冰櫃裏麵有冰塊,你先敷一下臉吧。”秦爺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關心過別人,說的有點不自然,但是還是對白若溪的關心勝過了別的。
“好。”白若溪很順從的從車內的小冰櫃裏麵拿出了冰塊,冰櫃旁邊還貼心的備好了小冰袋,白若溪避免的手會被凍到的可能。
“嘶。”冰塊剛碰到臉上的時候,白若溪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前還不覺得,現在一放鬆下來,臉上倒開始隱隱作痛了。
“很疼吧。”秦爺從來沒有有過這樣的情緒,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在他的心裏翻湧沸騰。
“還好啦。”白若溪不習慣在別人麵前展現出自己內心的脆弱,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白若溪還是覺得隻能靠自己。
“能告訴我是誰打的麼?”秦爺以前從來都是隨著自己的性子去殺人的,這次,卻是因為別人的原因這麼強烈的殺一個人。
“真的沒關係的。”白若溪的態度也很堅決,對於這個第一天認識的人,白若溪並不想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給他聽,雖然他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
“那好吧,不願意說就算了。”秦爺沒有強求,畢竟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麵,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白若溪沒有在回應了,頭靠在躺椅上,腦子裏一遍遍的回映著自己在跑出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一行清淚悄無聲息的從白若溪額眼角處留下,最後沒入黑夜。
秦爺一直透過後視鏡,在觀察著白若溪的動靜,很準確的捕捉到了她的淚水,更是對打她的人又多加深了幾分恨意。
送到程家之後,就意味著要分別了,秦爺還有點舍不得:“我以後,還能來找你麼?”
白若溪不是初入社會的少女,如果說之前自己隻是猜測,現在就有幾分肯定了:“還是不要了吧,那個,我已經結婚了的。”
聽到白若溪結婚了的消息,秦爺隱藏在黑夜中的半邊臉,變得有點狠厲,但很快,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結婚了麼?那還真是可惜了。”
為了掩蓋自己的情緒,秦爺將白若溪放下來之後,就迅速的開車離開了,再待下去,按照他自己的性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白若溪目送著車子的離開,雖然對方救了自己,自己應該很感激不錯,但是那並不表示自己要用自己的愛情去來感謝,而且他們這隻是遇見了一次,對方就對自己有了好感,聽起來好像很輕浮的樣子,白若溪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