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以為自己應該能猜到程士勳會選擇相信誰了,但是在她親眼看到程士勳沒有半分表情的走向自己的時候,白若溪除了感到莫大的絕望之外,還是無盡的悲傷,這樣大的負麵情緒好像快要把她包圍住了一樣。
癱軟在地上的公子哥兒還以為自己的挑撥離間的計劃成功了,很得意地看著程士勳下一步的動作,隻要白若溪沒有辯解,這樣自己肯定就能從這件事情裏麵脫身出來。
“我,我沒有。”眼見著程士勳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過來,白若溪覺得程士勳的每一步好像都踏在自己的心尖上,疼得厲害,雖然知道程士勳可能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但是白若溪就是有點委屈的想要辯解。
走到白若溪麵前的程士勳突然站定了,手高高的揚起,白若溪下意識的就閉起了眼睛,等著這一巴掌落到自己的臉上,可是等來的確是一件厚實的外套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之前白若溪在和公子哥拉扯的時候,狐毛披風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扣子也有幾顆被扯壞了,整個人現在就是春光微露,偏偏本人還沒有發覺,程士勳一直皺眉看著白若溪露在外麵的皮膚,恨不得馬上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樣別人都不會注意到她。
“傻看什麼,不知道冷的麼。”程士勳給白若溪披上外套之後,白若溪頓時就睜開了眼睛,整個人還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程士勳,他怎麼會對自己這麼溫柔,莫不是轉性子了。
“你,你相信我?”白若溪本能的以為程士勳會懷疑她,可是看程士勳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對自己有任何的疑心,隻不過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但是是對著還倒在地上沒有起來的公子哥散發的冷氣。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相信你,還相信誰。”程士勳其實心裏有點生氣白若溪這麼不信任自己,但是想到自己是有前科的,就強壓著沒提,而且白若溪剛剛才受了驚嚇,程士勳也不舍得再給她臉色看。
“哦。”白若溪愣愣的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明明在黑暗中白若溪根本就看不清程士勳的眉眼,但是白若溪就是覺得這樣的程士勳給自己特別安心的感覺,信任感頓時增加了許多。
“現在到你了,說吧,想怎麼死。”一旁的公子哥見到程士勳和白若溪說話的態度看上去還行,心中還抱有僥幸,以為自己說不定能逃過一劫,誰知道程士勳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處置自己了。
“程少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驚擾冒犯到了你夫人,你饒我一條狗命把。”公子哥現在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了,他能感覺得出來,程士勳說想要自己死不是開玩笑的,就算臉上再平靜,但是公子哥都忍不住的顫抖。
“敢碰我的人,你就要付出代價。”程士勳沒有功夫去聽這個人說廢話,還好他趕得及時,要是再晚一點,白若溪真的被這種人碰了,他會不會像當初失去穆雪柔一樣,再次失去自己心愛的人,那樣的痛苦,程士勳嚐過一遍之後,就不想再嚐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