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一時之間被問住了,回答不上來,程士勳又接著問道:“你為什麼會不知道我不能喝白葡萄酒,因為我一喝那個身上就會起紅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死掉了。”
程士勳沒有危言聳聽的意思,他是真的在今天晚上對他的這個母親感到了失望,還有內心深處的絕望,雖然他一直不說,但是他其實還是很期待母親對自己的關懷的,隻是莫婉月好像從來都沒有做到這點。
“怎麼可能?你,你上次不是還喝了很多的麼?”莫婉月臉上出現了恐慌的神情,但是這種恐慌確實因為程士勳差點要死去自己麵臨的沒有子嗣的危險,而不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差點就離開了人世。
“上次?”程士勳冷笑了一聲,“哦,你說的是我成年的時候,二伯送的那瓶白葡萄酒吧,媽你是真傻假傻,我要是在二伯麵前表現出我有一點點的不適,你說二伯會怎麼對付我?那一晚上,我一直在忍受著折磨,我難受到一整晚都在撞牆你知道麼?”
說到後麵,程士勳真的就是控訴了,程母的這種行為,已經讓他的心裏對自己的這個所謂的母親沒有了太多的期待,可是,可是他總還會有一點奢望,說不定呢,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就認識到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直到今天,程士勳才徹底死心。
程母聽完程士勳說的話,哭的泣不成聲,在不停的懺悔:“士勳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喝的。”
但是程士勳已經沒有耐心繼續在這裏聽莫婉月的哭訴了,眼淚對於程母來說一直都是最好的武器,程士勳對於這一套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媽,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第一個擔心的到底是我,還是你所謂的程家太太的名號。”
莫婉月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想到程士勳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在程士勳快要吃人的目光之下,程母心裏的真實想法好想也瞞不住了一樣,臉上不免出現了幾抹慌亂的神色:“士勳,你再胡說些什麼,你是我的孩子,我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你。”
“媽,你不要騙人了,你現在的神色就很好地說明了這一切,既然你對我沒有那麼大的責任感,那請你以後也不要對我的事情和我身邊的人指手畫腳,你隻需要安心的當好你的程大太太就可以了。”
說完了這些倒胃口的話,程士勳也不想再留在樓下了,白若溪剛做好的飯菜好像也忽然失去了吸引力,程士勳將椅子一推,就上了樓,他現在非常需要冷靜。
白若溪安靜的沒有說話,看完了一切,隻是偶爾看向程母的眼光裏麵,帶上了點同情和不屑,程母似乎是被這樣的目光給惹惱了,惱羞成怒的說道:“看什麼看,有你什麼事。”
“當然有我的事。”程母就像是隻紙老虎一樣,白若溪根本就不怕她,“我是他的妻子,他的家事自然也就是我的家事,怎麼可能跟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