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還在推脫,想要往人群外麵走,卻被一個很熱心的大媽攔住了:“姑娘,你別怕,有我們幫你呢,有錢人怎麼了,有錢人做了錯事也得出來道歉。”仿佛把自己當成了什麼見義勇為的好公民一樣,完全就不顧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女生一直在眼裏麵打轉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裝的是一副多麼堅強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被對方的錢權壓製的不敢開口為自己說話。
“不用了,沒關係的大媽,我先走了。”女生很害怕的樣子,拚命的掙脫開大媽的手想要離開。
其他的人就看不下去了,都紛紛開口勸說道:“姑娘,你別害怕,我們會幫你的,車上的人快點下來跟人家姑娘道歉啊。”
路人越說越大膽,好像真的把自己當做什麼救世主一樣,渾然不覺他們正在被別人當做棋子一樣對待,正在伸張著他們所以為的正義。
白若溪看到程士勳準備開車門,急忙攔住問道:“你還真下去啊?不是說不跟他們計較的麼?”
“我是不計較,但是對於這些愚昧的人也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相。”把小奶狗重新放回白若溪的懷裏麵,程士勳就走下了了車,白若溪擔心有事,也跟著下去了,懷裏還抱著仍然在睡覺的小奶狗,就連換了個人都不知道。
“有人下來了。”圍觀的群眾裏麵有人叫了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扇即將打開的車門打開,程士勳很優雅的從車上下來,完全沒有自己在別人眼裏是撞人的形象的意識,反而像參加什麼酒會一樣從容不迫。
有女孩子叫了一聲:“他好帥啊!”
從車上下來的人,確實給圍觀群眾帶來了眼前一亮的感覺,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好看的男孩子,甚至都有人在猜測,他是不是明星之類的,很多人都不忍心責怪了,但是總有些所謂的正義人士硬生生的破壞了這份和諧。
“喂,這位先生,你的車撞到了人家姑娘你是不是應該負責。”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很大聲的對著程士勳說話,臉上是很正義的神色,但是眼神深處是對程士勳濃濃的嫉妒和不甘心。
程士勳沒有理會這個人,他對於不自量力的人向來沒有什麼好臉色,而是徑直的走到倒在地上的女生的麵前說道:“怎麼又是你。”
女生聽了這話心裏反而一喜,程士勳好像記得她是,是不是說明他對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意思,看了一眼靠在車門那邊的白若溪,眼底盡是不服氣,她並不比那個女人差,憑什麼她就不能站在這麼優秀的男人身邊。
就看見女生怯生生的對著程士勳笑了一下,說道:“先生,你還記得我啊,對不起我是想走的來著,但是他們不讓。”
一句話就把責任全推給了圍觀群眾,順帶說明一下自己的無辜,展現在程士勳麵前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小白兔,什麼都不知道很懵懂的樣子。
如果這個女生本性真的就是這樣,程士勳或許還不會說什麼,但是程士勳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她全都是裝的,也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說法了,有點無情的說道:“像你這麼不知羞的女人,我確實印象比較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