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白若溪還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半夢半醒的狀態看著程士勳,眼神盡是一片迷茫,不知道程士勳為什麼突然坐了起來,把她都嚇了一跳。
程士勳整個人還沉浸在夢境帶給自己的那種真實感,看到身邊的白若溪的時候,反倒生出了幾許不真實的感覺,但是很快就把白若溪緊緊地抱住了,很害怕她真的會想夢裏麵那樣對自己,程士勳簡直無法想象到那個時候,自己會是個什麼模樣。
白若溪被程士勳一把抱住的時候,就已經清醒過來了,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那個人正在微微的顫抖著,大氣都不敢出,好像生怕他一個不留意,有什麼寶貴的東西就不見了一樣。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白若溪沒有見過程士勳這麼脆弱的模樣,心裏也不免多產生了點憐惜,一時之間倒也是忘記了程士勳平常冷若冰霜的樣子,像哄小孩子一樣,一下一下的拍打著程士勳的背,柔聲的說道。
程士勳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他還需要時間去適應並且消化夢裏麵的內容,實在是太讓人後怕了,就算是程士勳,也有點不敢去回想,要是放在剛認識白若溪的時候,程士勳絕對會立馬把白若溪趕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白若溪在他的心裏麵實在是占據了一個太重要的位置,如果哪天白若溪真的不見了,程士勳會覺得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上生生的剜走了好大一塊肉,痛的簡直快要不能呼吸,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欺騙和背叛,如果這個人是白若溪,程士勳說什麼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夢到什麼了?”白若溪其實不是想窺探程士勳的隱私,就是覺得知道對方夢的內容,才能更好的對症下藥,她還以為程士勳不會說的,隨便的問問看,免得氣氛凝固下來。
誰知道程士勳隻是略微的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說了實話:“我夢見,你在婚禮上殺了我。”
白若溪聽完這話,嚇得手一抖,恨不得馬上抽自己一耳光,讓你多管閑事,現在好了,看你怎麼收場,白若溪陪著小心說道:“不會的,我哪裏敢,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說不定是你殺了我呢。”
“不會。”在白若溪說出程士勳可能殺了她的話時候,程士勳很大聲的反駁道。
白若溪沒有料到程士勳會對自己隨便說的一句話反應這麼大,當場就愣住了,然後還是很耐心的哄道:“好好好,你不會。”白若溪現在就沒打算和程士勳計較,她算是看懂了,程士勳根本沒有成年人的心性和理智,估計真的是被噩夢給嚇住了。
一聽白若溪這敷衍的語氣,程士勳就知道白若溪肯定是沒有把自己的話當真,他雙手搭在
白若溪的肩膀上,滿臉嚴肅的對白若溪說道:“你聽好,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很認真的,我,永遠也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永遠,明白了麼?”
也許是房間裏麵的氣氛太安靜,也許是程士勳話語裏麵的情感太濃烈,總之白若溪隻覺得自己心跳的好厲害,好像隨時都會從嗓子眼裏麵跳出來一樣,這樣認真的呢程士勳,怎麼能夠不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