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家了……
白若溪在張東的提醒下回過神來,下車就往屋子裏跑,在門口遇到了管家。
白若溪焦急的問道:“他怎麼樣?”
看她一臉擔憂的模樣,管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是無奈的抬手指向屋裏,示意她自己去看吧。
白若溪帶著疑惑走進客廳,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屋子裏一片狼藉,所有有關他和她的東西或破或殘,或亂或碎地靜靜躺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張東和鬆跟進來一看,心驚一跳,之前少帥可是將這些東西視若珍寶,現在……
他們擔憂的相視一眼,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又同時看向白若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時,一道磁性又冷漠的聲音從二樓傳了下來。
“你就是白若溪?”
白若溪應聲緩緩的抬起頭來,緊繃的神經在與他對視的那一刻瞬間炸了開來。
還是那張精致俊美到近乎完美的臉龐,線條明朗淩厲,嘴唇還是那樣的薄。
他還是原來的模樣……像天神一樣蔑視著芸芸眾生。
那黑的能吸人魂魄的眼睛,像深淵一般隻需一眼,便就此淪陷。
隻是在看向她時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愛意與憐惜的眼神,而是似乎死神般冷漠又鄙夷的神情。冷冰冰的寒意就似千年不化的寒冰所散發出來的。
這一刻,她在他眼裏是個陌生人……
不僅如此,還是奪走他一切的強盜,惡人,騙子。
他視她為敵……
那鷹一般淩厲的目光,像箭一樣刺痛她的眼睛,紮進她的左半邊心房。
“是,我就是白若溪,你呢?你是程士勳嗎?”
白若溪忍著眼淚,還有喉嚨裏的哭腔。
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肯定是程士勳在騙她,他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她呢?
他們以前那麼相愛,雖然他經常會故意招惹自己,惹自己生氣,然後屁顛屁顛地來安慰自己,哄自己開心。
仿佛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樂趣了。
她多麼希望這不過是他的一個玩笑,可是她看到他的眼神,那麼陌生,就知道那不過是自己的不切實際的渴望罷了。
程士勳居高臨下的俯視那些他熟悉的人和一個莫名其妙的陌生女人,嘴角上挑,不屑的姿態猶如天生高人一等一般。
他優雅的拿出一個紅色的小本,笑意滿滿,可惜眼睛裏隻有冷漠。
“嗬,這個結婚證是假的吧。”
假的?怎麼可能是假的?當初還是他連騙帶拐的帶自己去辦的結婚證,還說要還我一個盛世的婚禮。
現在他居然說是假的!原來不被他愛的白若溪在他眼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白若溪沒有辦法去怪他說這麼傷她心的話,隻怪現在的程士勳不是那個愛她的程士勳。
程士勳皺著眉頭,翻看著手上的小紅本,這確實不像是假的。
可是自己的心裏到底喜歡著誰,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穆雪柔死了,自己的心也跟著她一起死了……
一個沒有心的人,怎麼還會跟一個陌生女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