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為夫出氣?
白若溪含在口裏的水不知道是該咽下去還是該吐出來。
他這是犯什麼神經?又用這種招數,當初她也不是因為外貌才喜歡程士勳的,現在她怎麼就這麼承受不住他的色誘和和聲音的誘惑呢?
白若溪佯裝淡然的擦了擦嘴,程士勳則好笑的看著她裝模作樣,他倒要看看她是怎麼化解這個局麵的。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原來不注重外貌的他,居然在色誘她!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隻見她嫣然一笑,“對呀,雖然你不記得我了,但是我還是心係你啊,我怎麼能忍心看你被人欺負呢?”
這句話中,有幾分玩笑,有幾分真心,隻有說出來的人才明白,而聽者卻不知道該信還是該不信。
即便願意相信,但又不敢輕信。
程士勳看著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心悸動了一下,隻有那麼一瞬間而已,因為他更願意相信她不過就是在逢場作戲罷了。
他輕扯了一下嘴角,眼底遮掩不住的嘲諷,“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情深義重!”
他的那句“情深義重”和嘲諷的語氣就像針一樣紮在她的心上,她低眸掩去苦澀的情緒,聲音還是那般溫柔。
她知道她不該提那段他參與了卻忘記了的過往,將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失憶了,也決不願意別人用那段自己不知道的回憶裏的情意去束縛自己。
可是他怎麼能忘記呢?他怎麼能忘記呢?
“程少不知道的多了,就是不知道程少知道多少,若是有疑惑的地方,我倒是可以免費為你解答。”
程士勳冷笑一聲,“告訴我那些我不知道的山盟海誓嗎?”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就是他的心裏話嗎?果然,程士勳還是那個程士勳,隻是不愛她了而已,為什麼這個世界對她這麼殘忍?
白若溪忍著喉嚨裏的哽咽,想把眼眶裏泛出來的淚花逼回去,卻是不能如願。
她微微低著頭,即使心裏再怎麼難過,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倔強的不讓他看見她的眼淚。
程士勳一直沒有得到回應,皺著眉頭看她,心裏倒是有些稀奇,莫非她有什麼陰謀?隻是那一刻心突然莫名的變得不安,這讓他煩躁。
“怎麼不說了?你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借這個機會好好說一說我們曾經的過往,說一說我們到底是怎麼相愛的,不然的話,總是被你這麼左點一句,右提醒一聲的,好像我多辜負你了一樣,趁這個機會好好控訴一下,過了這個村,我可就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她本來忍住的淚花,終於在他說完這些話後,變成一粒粒碩大的淚珠從眼睛裏源源不斷的,順著白皙粉嫩的臉頰落了下來。
她睜著大大的帶著水霧的眼睛抬眸看向他,她想知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到底是不是內心所想,她多麼希望這隻是他跟她鬥嘴說出的氣話。
可是當她看到他眼底的嘲諷的那一刹那,她的心揪了一下,希望破滅了,如果他這是在做戲的話,她隻能說他演的太真了,真到她忍不住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