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竹有模有樣的摸了摸白若溪的額頭,詫異的說道:“沒有發燒啊!”
白若溪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一下拍掉了秦青竹留戀在她額頭上的手,頗為無奈的道:“別鬧,我不是那個意思。”
“程士勳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給自己找麻煩?他的心裏一直都有穆雪柔,為了躲開那些爛桃花,我可是一個最好的借口,他今天明顯的就是故意逼急我,讓我主動離開。”
“那他為什麼要逼你離開?把你留在身邊不是更好嗎?是不是他……”慕雪擔憂的和秦青竹交換了一個眼神。
秦青竹突然茅塞頓開,“我知道了,是因為溫蓁,對嗎?剛才我就覺得她的氣質好熟悉,是因為她像穆雪柔,所以程士勳想讓你給她騰位置?”
白若溪額頭頓時冒出三根黑線,“真服了你們了,我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應該隻是想支開我,最近也許會有什麼動作,他不想讓我參與。”
“那是不是說明,他還愛著你?”
白若溪落寞的搖搖頭,“應該隻是不想我插手那些事情,可能是愧疚吧。”
既然他不想她插手,那她隻好私下裏做這些事情了。雖然他不記得她,但是她還記得他,還愛著他。
即使這樣的付出可能永遠得不到回報,可在她眼裏,隻要他安好,便是晴天。
他昏迷的那兩個月,她便明白了,在不在他的身邊沒有關係,隻要他一切都好,她什麼都願意去做。
程士勳和秦子騫見過麵後,一直將自己埋在工作裏,各種大小會議不停地開,白若溪才走一會兒,他的腦海裏就總是不斷地浮現出她的身影,她一身紅衣像極了紅嫁衣,兔子一樣的紅眼睛惹人生憐,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覺得煩躁。
自從醒過來以後,這種感覺一直都伴隨著他,好像有件事情他一直都沒有做,可是他想不起來。
見了白若溪煩躁,看不見她更加煩躁,以前他還可以找白若溪發泄發泄,現在他隻能虐一虐手底下的人了。
可憐這些工作人員,本來個個都是行業裏的精英,可是今天,在程士勳的摧殘之下,精英的信心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如果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的話,估計要被氣的吐血,他們招誰惹誰了,要受這麼大的打擊。
天終於黑了,程士勳站在落地窗前,關了燈眼前還是記憶裏的模樣,看著萬家燈火,莫名的覺得落寞,燈火萬家,沒有一盞是為他點的。
程士勳搖搖頭,什麼時候他也這麼矯情了,好像是受不了這樣的寂靜,程士勳拿起定製的西服外套奪門而出。
他驅車來到瀾淞江邊,抽出一根煙,骨節分明的手指擋著從江邊吹來的風,點燃了嘴角的香煙。
香煙的星火在漆黑的夜裏忽明忽暗,他無聊的點著手上的打火機,又“啪”的一聲,讓它滅掉。
猶記得那句話,打火機,點的不是煙,是寂寞。
江邊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亂了程士勳的頭發,卻是慢慢撫平了他焦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