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並沒有打算追過去,這裏的山賊一定還有同夥,引出來的狼越多越好,至於接下來的是幾頭狼還是狼群,石頭就不去考慮了,那就是青稚的事情,在石頭眼中,這個腦袋裏不知道裝的什麼的東西的臭鳥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纏的動物,就算得罪天下人也千萬不能得罪青稚,要不然自己被怎麼玩死的都不知道。被趙青稚支配恐懼,石頭可是深有體觸,和青稚相處了這麼些年,哪一次自己占過便宜,石頭不開心的回憶著過往的那些時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本以為接下來的路會很難走,在怎麼不濟也會繼續蹦出來些攔路虎,隻是沒想到接下來的這段路竟然出乎意料的十分的安靜,山路兩旁都是山丘,極其容易藏人,石頭一路上並不敢放鬆警惕,要是因為自大被這些毛賊突然冒出來包了餃子,到時候陰溝裏麵翻船,別說青稚不會放過他,就是他自己都沒臉繼續混江湖了。很仔細的留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一邊保持著自己翩翩公子的不俗氣質,一邊又賊眉鼠眼的寸步寸行,而石頭表現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樣子的時候竟然沒有絲毫的違和感,渾然天成。不得不說這才是真正的天生出類拔萃,氣質超群。
走了一段路,也許是實在太累了,一路上又實在太平靜,就算把自己的眼睛睜的和牛一樣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這人一放鬆,肚子裏麵的水自然也就多了。
“糟了,尿急了。”石頭實在不想毀了自己翩翩公子的形象,又勉勉強強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不行了,實在不行了,這尿一刻不排,一刻不得舒服。行走江湖,不就是圖個瀟灑自在,這憋尿行路是哪門子的走江湖,不管了,先尿了再說。”
牽著毛驢,石頭自言自語道:“膽小鬼,別看你膽子小,但是還是數你最自在,比如說你想什麼時候撒尿拉屎,在什麼地方解決還不是你想做怎麼就怎麼做,別人會說你半句?我們做人啊,就要顧忌很多了,這撒尿拉屎一定不能光天化日在路上解決,得找一個隱蔽一點地方躲起來,要是不小心遇到小娘們,你還隨地大小便,保準被甩一巴掌,然後被罵一句臭流氓,這還不算,至少有一堆人在你後麵指指點點,說你不知廉恥,可是我就不明白了,這肚子想尿尿了,哪有那麼多的講究,我撒我的尿,你走你的路,幹你屁事!”
石頭大大咧咧的走停在路邊鬆動褲衣帶:“這撒尿還是想撒就撒最舒服了,膽小鬼,要不要一起啊!”
小毛驢搖了搖腦袋似乎說,我都不好意思,你還真好意思。
石頭一拍小毛驢的腦袋:“用臭鳥的話來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等白了少年頭,學著點。”
石頭解開褲衣帶,這尿意便直接湧了上來。
就在石頭剛想神魂顛倒的好好來上一泡神尿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大喊:“就是他!”四周突然出現雜亂的腳步聲和馬蹄聲。
同時這一聲大喝讓石頭差點沒把自己的尿給活生生的憋回去。
“我草!誰啊!”石頭麵容扭曲,隻覺的腹下一團火,似乎要把自己活活燒死,壓下心頭殺人的怒火。
“大哥,就是他,打傷了猴子,不僅如此,還口出狂言,不把我們翻雲寨放在眼裏,還說翻雲寨裏全是娘們,找不出一個能打的。”之前見到的那個小頭目黑衣漢子眼巴巴的看著中間騎著黑色駿馬的黃布衫男子,添油加醋的敘述道:“還說我們翻雲寨除了欺負弱男寡女再無半點本事,說就算全部的弟兄們來了,也擋不住他一劍,不僅大放厥詞,竟然還不把大哥您放在眼中,說出“將熊熊一個,兵熊熊一窩”這樣的鬼話,我看這小子就是欠收拾,不知道我們的厲害,大哥我看今天如果讓他活著走出這個岱宗山,我們翻雲寨以後就沒臉麵在這地盤混了。”
這個黑衣漢子說法果然有一套,上來就有的沒的一通說辭,先堵上對方的嘴,然後在循序漸進,慢慢上升高度,從一個小小的傷人事件上升到誰的地盤,不動聲色之間就給石頭一個天大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