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酒樓一層,來往的客商雖諸多停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蕭條的四望城再不見絲綢滿地,歌舞升平的昔日繁華,那青紗女子如水一般的凝望著杯中青梅酒:“爺爺,青梅酒不多了。”
老人嘴巴咂了咂:“喝完就喝完吧,也不知道,下次再嚐酒會是什麼時候。隻希望不要那麼快,好酒就要慢慢的品。”一抬手將杯中酒喝下,拄著那拐棍就直起身子:“丫頭,陪爺爺走走,看看這四望城的幾個老家夥,好久不見了,作為老相識,怎麼也要去聊聊,哈哈,隻怕這些家夥早就老的躺在家中等死,那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一老一少剛起身,突然一聲脆響“砰”,一人直直的從一樓門口之處飛了進了,撞在了一個紅木膻的四角桌上,腰間正好抵在了四角方桌的一角之上,那人疼的麵色蒼白,冷汗直流,捂著腰間處,嘴裏吐了一大口鮮血,這一下傷的不輕,連站起來的可能都沒有,周圍的普通客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的起身,紛紛朝門外望去。
“擋本公子的路,活的不耐煩了,想死的玩意!”門口處一人收回踹出去的一記飛腳,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隻見一人身掛珠寶,腰間佩著一柄華麗無比的佩劍,劍穗金黃,正好和身上的穿著相得益彰,一進門就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不可一世的燒人氣焰。連看都不看被自己傷的不輕的那人,直接奔著二樓而去。身後三名隨從緊跟其後。
這時候又聽到樓上一個不陰不陽的古怪聲音:“孫公子,就等你了,沒想到你一進門就來這一出,真是不服不行,來,兄弟們給你慶祝慶祝。”
青紗女子眉頭微皺,右手卻被老人一手按下:“犯不上。”
青紗女子麵有揾色輕哼了一聲:“這四望城的世家果然如此囂張跋扈。”
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那人耳朵裏,那富貴的孫公子停下上樓的腳步,一雙豎目就朝著青紗女子瞧了一下,這一瞧不打緊,那孫公子被瞬間遭到電擊,一下子掉了魂一般,心中眾多心思一下冒了出來,這世間還有如此女子,身上的青紗遮不住的清秀如水,渾身上下散發這那青春的氣息,美目流轉,朱唇玉頸,那青絲垂落在高高的胸脯之上,美妙的身材在那青紗的遮擋之下,更顯朦朧似霧,如墜落凡塵的仙子。就算落塵仙子也未必會有眼前女子的半分清婉如水。
孫公子如同嗅到了香味的獵狗,無數想法充斥著腦子裏,嘴上已經顯出了那邪惡的笑容:“仙子,在四望城內,話可不能亂說。說錯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青紗女子見那人猥瑣的模樣,心生厭惡,表麵卻笑到:“這四望城說錯話的規矩是什麼,小女子不知還請指教。”
孫公子擺了擺手,讓身手的三名隨從不要輕舉妄動:“四望城的規矩就是我們孫家定的規矩,孫家的規矩就是我定的規矩,所以這四望城的規矩就是我的規矩。”
樓上不陰不陽的聲音又傳來:“四望城的規矩怎麼就變成了你們孫家的規矩,當真這四望城隻有你們孫家?”
孫公子根本不屑的回到:“輪不輪上我們孫家管你姓曹的什麼事,你先好好擔心你們曹老爺子是否能夠活過明天吧。”
樓提處傳來嘀嗒滴答的聲音,樓上走下來一個妖媚男子,長發及肩輕笑到:“我家老爺子身體好著呢,不勞有些人費心,倒是孫府最近很不太平,可別一不小心掉陰溝裏,到時候我們曹家也愛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