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長修拍桌就跳了起來,指著趙青稚的鼻子就,罵到:“趙兄弟,這有點欺人太甚了!你真當孫見值這個價錢?我看你是不是瘋了,在曹家有膽子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將你拿下。”
趙青稚將曹長修指著自己的手指撥開一點也不惱道:“曹公子脾氣怎麼這麼暴躁,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我說什麼,那我就再說一遍,曹家你一半,我一半,這筆買賣對我劃算,對你曹長修更是劃算,難道你真的認為沒有我,你曹長修能得曹家一半勢力?我看別說一半,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經燒高香了。怎麼樣,再考慮考慮?”趙青稚並不急於得到答案,一邊看著曹長修,一邊安靜的喝茶。
曹長修木然呆坐。
趙青稚繼續好言相勸:“曹兄弟,你難道還看不清楚現在的形勢,風雨欲來,曹家隻有一個繼承人,那個人不是你,你會很快的被遺忘甚至抹殺,你若現在還猶猶豫豫,你弟弟絕對不會像你一樣,你隻和和我合作,才能爭的一線希望,我還能保你這些天不死,讓你在曹家領功,擠走曹屏之。”趙青稚說這些的時候神情十分肯定。
曹長修已經被趙青稚的言語下懵。
半響之後好像才回過神來,下定決心喃喃道:“想不到我曹長修有一天會將曹家百年一半基業拱手相讓。”
青稚給曹長修也倒上一杯茶,茶香四溢,彌漫在這青竹叢生的幽靜之地:“曹公子,你若真的下定決心從曹屏之手上奪回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這第一步應該做什麼。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曹長修也再無顧慮,麵色陰沉,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閣下若是能幫我除掉曹屏之,我便可繼承曹家全部家業,到時候必定能遵守今日之約。”
青稚搖頭,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寫了五個字:“先殺曹老祖!”
曹長修一看大驚失色,幾乎一下子跌倒在地連忙道:“不可,不可!此事萬萬行不通。”
青稚已經站了起來:“曹屏之可不殺,曹老祖必須死,你若還想著自己能夠坐穩曹家,還想著從弟弟手裏搶回應該自己的東西,隻有先殺你爺爺,你爺爺一死,這曹家才會真正的落到你兄弟二人手上,到時候誰能得曹家全看自己本事,你爺爺在世一天,隻要口風不下,你就永遠無出頭之日,你當真以為曹家除了曹屏之就沒有其他的暗中繼承人,連孫家都有,何況你曹家。我今日就是要告訴你這一些,你如何做決定我不管,可到時候曹老祖要親手除掉你,我可就無能為力了。”
青稚說完便走,留下愣在原地的曹長修。這幾分鍾的交談,對於曹長修而言如同過了幾年,這些年從未有過的想法突然間在腦袋裏麵炸開,那種得到的欲望越演越烈,近乎著魔,而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自己的眼前,以前自己不敢想,不敢做,現在卻有人幫著自己想,幫著自己做,我曹長修難道一輩子都活在屈辱之中,難道一輩子都要被曹屏之這個弟弟踩在腳下?難道我曹長修真的做不了曹家之主?曹老祖已經活夠了歲月,享盡了人間富貴權勢,還要繼續霸占著那個唯一的位置,就算死了也不會將位置傳給他,而他曹長修能夠得到什麼,隻有永遠被弟弟看不起,永遠被自己的仆從手下看成那個不爭氣的大公子?
曹長修向著趙青稚離開的地方,突然問話:“趙兄弟,我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