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宣恨不得大罵這個處處惹事的武夫,這不是你兒子,想讓我兒子從一線幹起,死了算誰的?你一個五品官算個什麼東西,天天在我眼前咋咋呼呼。
韓宣雖然氣憤,但是還不至於和顧百生翻臉,且把這個顧大人說的話當做耳旁風好了,別的不敢說,自己的驍騎營總不見得會聽外人的命令。
誰知道韓宣還是沒有算到一手,顧百生早年就是大秦一軍統帥,當年在戰場奔馳時,可有不少士兵將顧將軍視為神靈,顧大人的崇拜者其中不乏韓宣手裏的騎兵,有顧百生的威名在外,就連驍騎營的將領都帶頭說話:“侯爺,若是直接將小侯爺安排在驍騎營恐怕不能夠服眾,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建議從底層開始做起,為士兵們樹立榜樣。”
氣的韓宣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直接拿了這個將士的腦袋,但是這麼士兵看著,他的說法又有道理,總不能當麵發作,這件事情就又被壓了下去。
這些事情雖然是小事,但是對韓宣來講卻是大事,這顧百生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些小事都寸土不讓,還能指望到時候顧百生能夠手下留情,早點撕破臉也好,反正到時候免不了一場硬仗。
韓宣終於沒有了耐心,想要將這個五品小官直接在淮安城除名。
顧大人還在後院池塘中悠哉釣魚,韓宣的兵馬將顧百生所住的小小院子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氣急敗壞的韓宣這次果然登門拜訪,隻不過這架子有點大了。
一個隨從一路小跑將韓宣包圍住所的消息傳到正在釣魚的顧大人耳朵裏。
顧百生收拾了一下漁具輕笑:“我還以為,韓宣真的到死也不踏足寒舍呢,看到這耐心還是差了一點,本以為你還算個梟雄人物,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顧百生低看韓宣一線,即使知道此時韓宣留侯前來是要他的腦袋,這個武將也絲毫不懼。
韓宣帶領兵馬登門殺人,真可謂明目張膽,淮安城死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大事。死一個官也不是什麼大事,上頭問起來,隨便編個理由就糊弄過去了,韓宣敢在淮安城胡作非為,沒有這點底氣自然是做不做的。
天子那邊自然也是知曉情況,一般人物是絕對不敢安排在淮安城去和韓宣對抗。
這條地頭蛇要化龍,即使不是擒龍人,也至少是是捕蛇人才能夠壓得住這個不安分的侯爺。
顧百生身形高大,當顧百生站起身子,身旁的隨從頓時矮了一截。
顧百生笑著吩咐:“池子裏的魚餌可要記得放好,這池子裏的魚精著呢,沒有好餌可不容易上鉤。”
身旁低了一頭的紫衣隨從輕輕點頭,不卑不吭,紫衣隨從配刀,刀刃鋒利的令人心寒。
顧百生穿起官服對著隨從說道:“刀要染血了?”
紫衣隨從用華麗的紫衣擦拭刀刃:“快刀不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