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統終於出招了。
大勢菩薩有金剛玲瓏衣,大勢菩薩還有金剛印心掌。一品境的掌法從來無取巧之意。
一股陽剛之極的掌風將文滔從回憶之中拖回戰場,戰場之上,風沙肆掠,周圍的石塊隻要還在掌力範圍之內,全部碾壓碎為粉末,在狂暴的氣息之下,韓宣手下的士兵紛紛用盾牌抵擋,一步一步後退遠離戰場,才能夠勉強抵擋。
暴怒之下的金統不在對顧百生和文公公所居住的小平屋留手,狂風呼嘯之後,小平屋被徹徹底底的掀翻,光溜溜的露出一個喝酒的顧大人,和在一旁品酒的文公公。
房屋被掀翻,但是二人喝酒的酒壺,喝酒的桌子卻塵埃不染。隻是顧大人仍然不動聲色,而文公公卻顯的有些不開心,常年和天子秦呆在一起,什麼時候被這樣欺負過,文公公白皙臉上微微的皺起眉毛。
韓宣一邊注視著戰場,一邊朝顧百生的方向看了過去,小平屋被掀翻後,顧百生所處的環境一覽無餘,當真是沒有任何幫手,本來還擔心這小屋中才藏有其他人物,現在一看,懸著的心才掉下來,隻是即使如此,韓宣的心中還是略微有些忐忑,畢竟金統的這一招威力實在太大,已經波及到了文公公,知道現在韓宣都不願意正麵得罪這個朝中的大紅人。奈何事以至此,在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麵對這一個已經入了一品境界的金統盛怒下的一掌。
文滔心中竟然平靜的嚇人,不起一絲波瀾。
要死,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何必等到現在。
要生,那是十幾年做下來的決定,以前沒死,現在更加不會死。
一個一品武夫就要殺我,若真是這樣,看來我也不過如此,我身上的血債,可沒有那麼容易讓我死掉。
我意為刀,刀為我意。
凡是擋在我複仇之路上的障礙,我都將一刀劈碎。
文滔的眼睛睜開之際,有一道細致之極的光芒迸發。
顧百生的手中的酒杯被捏碎,顧大人瞧著隨碎裂的酒杯:“文滔入境了。”
文公公將剩餘還未品完的酒全部倒入口中:“文家的這個小魔頭回來了,那些年的債可要一一算清了。”
金統感覺自己的掌力還未全部推出,突然感到一絲細微之際的刀鋒竟然穿過自己的掌力。
不可能,金統身上的金光劇烈顫動:“好快!”
文滔的刀意鋒利,就像是絲線一般拉過,這一抹刀光沒入了金統的咽喉。
金剛菩薩衣?
金剛廢紙衣!
金統的眼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強弩之下,仍然拚勁全力,雙掌平推,但是真氣流轉之際,覺得咽喉之處有一絲細痛,掌力也為之一頓。
文滔的眼神在金統的眼前閃過,就像是刀鋒一般銳利。
抽刀,收刀。
這個大胖子笑麵佛的這至陽至剛的一掌隻推到了一半,便再也沒有力氣繼續推下去。
原本渾厚的氣息散去,地上的塵灰砂石不再滾動。
金統隻感覺自己的真氣根本不受控製,散亂衝撞,當真氣頂撞刀咽喉之處時,有一股腥熱從咽喉之處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