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十幾年沒見,您還是這暴脾氣,一點沒改啊。”灰色衣袍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師傅?我沒有你這樣的徒弟!”站在馬車頂上的老奴才跳下馬車,這時候才看到這個駕馬車的老奴站直了身子,這是一個身材並不算高大的老者,眉毛已經有點發白,臉上的皺紋是必不可少,但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是,這個老者臉上除了滿臉的皺紋還有一個深深印上去的傷疤,這個傷疤一看就是被別人活生生的印上去的。
因為這個傷疤就是一個字,這個字就是——奴!
誰竟然有能力在這個強大的老者的上烙印上一個奴字?
從這幾個人見麵時候的表麵就能夠看出來,他們絕對是老相識了,不但是老相識,他們之間的恩怨還不淺。
灰色衣服的男子將沾著血跡的食指放在最終吮吸然後笑盈盈的說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樣的道理我是明白的。師傅不認徒弟,說的過去,徒弟不認師傅,那就說不去了,不管師傅您如何看我,我始終尊您師傅。”
“呸!”老奴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西境公主慢慢的從馬車裏麵走了出來,她的身材極好,這時候站直了身子,更顯婀娜多姿,隻不過輕輕走了兩步,便已經是無限風情,知道的是身份尊貴的西境公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地方走出來的絕代歌姬,隻不過不管是皇室公主還是風塵女子,都當得起人間尤物這四字讚言。
“原來是歐陽先生,怪不得老奴要發狂,你這小人還有臉出現在這裏?”西境公主似笑非笑的瞧著眼前的灰色衣袍的男子:“養一隻狗還知道報恩,你真的是連狗都不如。”
西境公主的話可謂絲毫不留任何的情麵,凡是任何一個正常的男子聽到這一句話之後,臉上都會掛不住,有些甚至會惱羞成怒,但是這個歐陽先生的養氣功夫實在不錯,麵對一個老頭和一個美麗女子的辱罵,絲毫不以為意:“公主您此言還是差一點。”
“差一點?你倒是說說到底差了哪一點?”西境公主刷的一下,臉色冷了下來:“像你這樣的人,除了巧舌如簧,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本事,竟然也能混到了祭酒司一職,大秦朝的眼光還真的是讓人不敢恭維,什麼樣的奴才什麼樣的主子,我看秦天子也不過就是像你這樣的貨色。”
即使西境公主罵著罵著,順帶著將當今聖上也罵了一遍,這個叫歐陽先生的人依舊表現出絲毫的憤怒有條有理的繼續分析:“公主,首先我歐陽宏不是小人,小人是出爾反爾,落井下石之人。但是這樣的事情,我歐陽宏可是一件沒幹,第二,我也不是恩將仇報之人,當年師傅把我救了,並且細心栽培我,但是我最後卻沒有留在西境,反而逃回了大秦,這一件事情上,我雖然做的不算正大光明,但是卻也沒有做一點對不起西境的事情,要是追究起來,我隻能夠算是沒有報恩。”
西境公主根本不想聽歐陽宏的花言巧語:“沒有做一點對不起西境的事情?那麼你現在幹什麼?你是在這街道上散步?我的西境軍隊攔著你散步了?所以要我整個西境隊伍自己主動退下嗎?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