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你父親為了籌得銀兩,主動向女帝辭行,西境這邊竟然已經沒有了銀兩,於是便隻能回大秦想辦法。對於這件事情,女帝自然萬分樂意,西境本來就窮,工程開工之後,國庫幾乎被榨了一個一幹二淨,就連堂堂西境之王女帝現在也是緊巴巴的過著日子,現在能夠找富裕的大秦想想辦法,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這大秦的錢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給給西境用?這些大秦和西境不打仗已經是萬幸了,還能夠指望大秦拋開彼此的芥蒂,大發慈悲,不僅提供人才,還用提供財力,當真西境是大秦養的親兒子不成?
女帝雖然想不通,但也不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既然現在工程已經擱置,閑著也是閑著,能有辦法總比不想辦法好,於是那一晚,西境的朝廷的燭燈一夜未熄,而你的父親就這個問題和女帝整整協商了一整晚。
第二日,女帝發旨,同意了你父親回大秦的決定,不但如此,更是親自送行,一直送到了蘭武城的最東邊的一處青山寺才作罷,親自送行不算,還安排了足足百名親衛一路隨行護衛,若是在路上歐陽先生有半點差池,我們這隨行的百名士兵也不用回朝複命了,凡在三族之內的,全部處死。
這樣的命令一下,誰還敢對歐陽先生有半點非分念頭,就連一下原本想要在路上對你父親動手行刺的官員也嚇得不敢有半點動作,那隨行的一百名士兵要是真正的論上三族關係,整個西境朝廷當官的一個也跑不掉。”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一點點的從老何頭的肚子倒了出來,老何頭說的簡單,但是其中的艱難,怕是隻有當事人才能夠知道,歐陽洵為了這一份千秋大業,到底付出了什麼?
“我隻是一名侍衛,那些什麼挖河修路的事情,我自然是半點不通,這些本來就是當官的該操心的事情,我是兵不是官,也輪不上我操心,但是你的父親卻日漸消瘦,我心說,這西境就算太窮,堂堂大秦的使臣,夥食上麵也不會差啊,怎麼這人越來越瘦了?是吃不好,還是穿不暖,再說啊,西境又不是北疆,一年四季,就算再冷,一件內衣,一件長袍也足以禦寒,你父親這麼瘦,莫非是生病了?若是水土不服,那還真要費些功夫。
後來才知道,我的這些胡思亂想,那是一個也沒有猜對,你父親不是吃不好,也不是穿不好,而是活生生給愁的,你父親剛進西域的時候,滿頭黑發,走時候從西境回到大秦的時候,銀黑已經參半,我後來才算明白了,這天下沒有一件事情是容易幹成的,天下大道十三條,哪一條都不容易。若是較真起來,還就這武道算的上最簡單了,其他的,其他十二條大道,可不是憑借著一腔熱血就能踏足其中的。
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西境女帝放任你父親重回大秦,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但是這空手套白狼是一個技術活,若是技術活不好,那可容易被狼傷著,所有人都能夠瞧的明白,這件事情不管怎麼做,吃虧的隻有你父親,我心理藏不住事情,對於西境整個朝廷官員沒有幾個親近的,唯獨對你父親格外的有眼緣,於是我找了個機會便問你父親,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心甘情願當這個冤大頭?吃力又不討好,這大秦的錢當真這麼好籌得,難不成這大秦真的有這麼傻,心甘情願的把錢花在了西境上麵?有錢也不是這麼一個花法啊,你到底心裏怎麼想的,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