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模樣,老何頭故意唉聲歎氣:“原來公主都已經想到了回西境的事情了,公主不提老奴還真把這件事情弄忘記了,唉,確實愁人啊。”老何頭學者拓拔鳳的模樣,也托著下巴,望著幹淨的就剩下一壺茶的桌子發呆。
拓拔鳳唉了一聲,同病相憐的說道:“是吧,我說的沒錯吧,這下麵的日子怎麼過哦。”
老何頭連連點頭,然後偷摸的瞄了拓拔鳳一眼說道:“可不是嘛,你說咱們不辭辛苦,千裏迢迢的來到長安城,到最後還真的如同那個說書的先生言語一樣,灰溜溜的滾回西境,這件事情若是真的傳出去,我老何是不在意臉麵,但是西境的女帝和大皇子的臉上可再無半分光彩,到最後還不是讓我們受罪?”
聽到老何頭的分析,拓拔鳳又唉聲歎氣一聲:“可憐我們爺倆了。”
這輩分被拓拔鳳這麼說,可是全亂套了。
老何頭看著拓拔鳳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就覺得有趣又好笑,這時候強忍住笑意說道:“公主你也先別愁,老奴我這倒是有一個辦法,公主不如聽一聽,或許能夠解公主的憂慮呢。”
拓拔鳳不以為然:“你說咱兩在一塊遇到事情,還不都是我想辦法,現在我都想不出辦法了,你能有什麼辦法?”
老何頭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拓拔鳳的額頭說道:“公主啊,你看要不這樣,咱們先不暫時回西境了?來來去去多費神傷腦筋啊,不如就在這長安城先住上一段時間?”
拓拔鳳一聽到住在長安城,便立刻來了精神,拓拔鳳從小便生在西境,那裏地處荒涼之境,除了黃沙還是滿眼的黃沙,一年到頭也就盼著幾個零零散散的集市,但是可惜的是,這些可以直接從集市頭一眼看到集市尾的鬧市,一點意思也沒有,哪有半點比得上長安城的繁華。
拓拔鳳來到長安城的這些短短日子,便吃了甜在心底的冰糖葫蘆,看到了明亮漂亮的花燈,喝到清香四溢的花茶,聽到了有趣的說書先生在花樓地下大談江湖,這些人潮人往,來來去去的看客,給這個生機勃勃的長安城更添了一分魅力。
呆在長安城如何不令拓拔鳳心動,說到底拓拔鳳也不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而已,他如果不是西境的公主,指不定就要永遠定居在長安城也說不定。
老何頭看著拓拔鳳的表情便知道有戲,於是循循善誘道:“公主,你看大秦朝不待見我們,我們不如就賴在長安城不走了,西境那邊的戰事紛飛,大秦朝雖然地大物博,但是總不能一直不聞不問,等到王林那家夥打開西邊的缺口,這個大秦就算再能夠沉得住的氣,估計也不會再放任自由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要主動請我們去這秦王殿呢,和西境一起商量如何處理王林這個胃口越來越大的老虎。”
拓拔鳳聽著老何頭的解釋問道:“老頭,聽你這麼說好像是早有預謀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老何頭連連擺手:“公主,這我哪敢啊。”
拓拔鳳嗤笑:“你肚子裏麵的那些彎彎腸子,我能不知道?這一次太後讓我們遠赴大秦,可是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按照你的脾性,可不會因為一個師徒情誼就放棄這種重要的任務,就算歐陽宏是歐陽洵的兒子,你難道就不能夠找一個辦法先那那小子擊暈,不傷其性命,然後安然躲過第二道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