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可比開業授課還厲害,開立學院還需要地點,房屋和桌椅等等一些基本設備,甚至於老師資源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找老師並不是難事,但是要找一些肯冒著被抓的風險去教書的老師,那就有一點難度了。
曲遠雖然能量大,但是錢卻不多,想要置辦好一座學院靠的是真金白銀,並不是三寸之舌,之前一時興起想要開辦學院,現在無人支持,隻好另辟蹊徑選擇印書。
要知道印書這一招就厲害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不用,隻需一本小冊子便能夠將“朱子之學”傳遍天下,曲遠這一招不可謂不妙。
千算萬算的李老學士剛剛過了幾天舒坦日子,便聽到這樣的消息,差點沒有被氣的直接背過氣去,雖然說李老學士愛才,但是也不是這麼一個惜才的辦法,這不過才短短幾年光陰,便足足為曲遠擋槍子,擦屁股足足已經有了十餘次,還好李學士身體硬朗,遇到一般的人物,早就體力不支,不被氣死,也被折騰死。
按道理來說,寄人籬下的時候,多少都要低頭行事夾著尾巴做人,但是這個曲遠一向高調,每次幹這些破事的時候不但不悄悄摸摸,反而喜歡大張旗鼓,弄的是滿城風雨,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如此一來,這件事情實在超過了李老學士的能力範疇之外,而事實上,這一次李老學士在也沒有了繼續包庇的心思。
我雖然愛才,但是你也不能夠總在我屁股後麵撩火不是?我若是再包庇你,總有一天要被你害死。
氣急敗壞的李老學士第一次上書彈劾了自己的這個門生,這已經是老學士五年以來第一次主動上奏。
彈劾的事情也很簡單,短短幾個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的清清楚楚,曲遠私自書冊,散播不當言論,造成社會不穩定,後果極為嚴重,懇請聖上從重處理。
這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奏折,沒有一點討巧的地方,李學士明白這種事情說的越簡單,越具有殺傷力,身為曆經幾朝幾代的元首人物,這點政治嗅覺還是有的。
但是令李老先生感到意外的是,秦皇帝聽到這種奏疏之後,所作出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奇怪,不但沒有對曲遠施以重罰,反而對曲遠重視有嘉,覺得曲遠原來的官位太低,甚至於覺得以曲遠的才能做這樣的一個小官實在太屈才了,所以又官升三級,直接從一個六品小官直接成為了一個四品大員,這才作罷。
皇帝如此舉動,嚇得是李老先生是一身冷汗,這年頭的人難道是越活越回頭了。
李老學士雖然讀書多,但是讀的都是死書,再加上年紀已經大了,有時候腦袋已經沒有年輕的時候靈光了,就因為這個,曲遠沒有少跟自己的恩師提意見:“你年紀大了,這天下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就算是操心,也輪不到你操心不是?半截身子入了土,除了等歸西之外,要做的就是養養花,逗逗鳥,再然後就是徹底隱居,朝廷上麵的事情是千萬不要插手,別什麼忙沒有幫到,反而惹了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