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潔白的皓月當頭高高掛起,就當這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時間段裏,在郊外的一棟廢舊別墅裏,發生著無論誰看到,都會終生難忘的事情。
這棟別墅,破舊的外表也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實則內部暗藏玄機。
別墅的內部其實也是相當的破舊,被灰塵布滿的沙發,缺腳而坍塌的桌子,還有那布滿蜘蛛網的破爛書架。
不管誰過來看到這些,都會避嫌而離開。
可是唯獨這個房間不一樣,它與室外裏的一切都毫不相幹,仿佛一個是天堂,另一個卻是地獄。
哦!難道你以為我說的天堂是指室內的那個嗎?
現實卻恰恰相反,相比於室內,室外簡直就是天堂,而室內的……則是地獄!
走進房間內,可以看到室內有三個人在裏麵,兩個身體體型、麵貌特征全都被大大的長袍遮蓋住,能看見的,隻剩下那張說話的嘴唇。
而另一個人卻是個小男孩,十二、三歲那般大,身才略微顯瘦,整個人赤身果體的躺在一張石床上。
石床的表麵被赤紅色的顏料畫滿線條,線條錯中複雜,可卻又給人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是,這些線條本來就應該如此擺弄。
石床下也是異常豐富的很,各種各樣的奇異生物雕刻,每一個都是麵目猙獰的模樣,真實的很。
與其說小男孩睡的是張石床,更不如說是一張祭壇,至於祭壇上的祭品,自然就是這小男孩了。
“梟,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這麼多年的失敗,難道就沒有打消掉你的野心嗎?”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望著另一人說道。
“難道你會因為白米飯食之無味而有想過不去吃嗎?這對我也一樣,我多年的講究,反複試驗,並且精確的計算,終於被我找到了最佳的方案,我覺得我們今天一定會成功的。”另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人一臉瘋狂地說道。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子對他,實在是太過殘忍了嗎?”黑袍人猶豫不決地說道。
“你是在心疼他嗎?也對,畢竟都養了這麼久了,就算是養條狗,到了宰殺它的時候,也難免會有點感情因素而下不去手。可是你也別忘了,是你害死了他的父母,又是你害得他孤苦伶仃,成為了一個可憐的孤兒,也又是你將他帶到我這裏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他父母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關係吧?”紅袍人‘梟’冷嘲熱諷的對黑袍人說道。
“你說這些有意思嗎?”黑袍人臉色一變,十分陰沉的臉對著紅袍人‘梟’。
“有沒有意思你還不知道嗎?還是說你已經忘記了,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紅袍人“梟”一本正經的調侃黑袍人。
不過很快,紅袍人“梟”的臉上變得嚴肅起來,看來是時間到了。
“現在你要是後悔還來得及。”紅袍人“梟”給了他機會,可是黑袍人有點不動於衷,拿不定主意。
這個房間的天花板有個破洞,也不知道是人為造成的,還是天然形成的,這個破洞邊圍十分完整,看起來非常的圓。
破洞外,依稀可以看見那潔白的皓月出現在破洞的邊緣。
紅袍人“梟”不再給黑袍人時間考慮,牠似乎是在趕時間,爭分奪秒地在小男孩身上比劃著什麼。
在牠的雙手比劃之下,小男孩身下的石床跟著起了反應,原本錯亂的紅線,立馬組成了圖案,圖案與祭壇上的百獸雕刻遙相呼應,一邊閃爍著紅光一邊閃爍這藍光,兩者相對。
而藍光是百獸雕刻發出來的,不斷地幻化出百獸雕刻中的百獸浮現出來,而小男孩身上的紅光則是被百獸視為食物,誘惑著百獸們。
就在此時,這也就是術法的關鍵點之一,紅袍人‘梟’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繼續調侃黑袍人。
而黑袍人也聚精會神地關注著,牠沒有打擾紅袍人‘梟’,因為不敢,假如在這時打擾了牠,那麼小男孩也會跟著沒命。
紅袍人‘梟’掌心凝聚出一道光印,烙印在小男孩的胸口上,百獸們瞬間騷亂起來,爭先恐後地衝向小男孩的胸口,順著光印的所在,一個個都沒入小男孩胸口的位置。
這時小男孩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在祭壇上不停地扭動他較小的身軀,翻滾著,嘴裏還不斷地叫喊著“叔,我好疼!”之類的話。
而看著這一切變化發生的黑袍人開始不平靜了,心裏頭好似被打翻了五味瓶,十分難受的很。
可是此時的牠又無法為小男孩做些什麼,擔心自己的動作會帶來無法預計的變故,導致小男孩因此而喪命。
變化還在繼續,百獸們沒入小男孩的心口後就沒有消停過,它們發現,那對它們具有誘惑性的紅光十分稀少,少的隻能有一獸可以得到。
在這種情況下,它們沒有心平氣和地坐下商量誰來得到這紅光,而是相互廝殺在一起。
小男孩因為百獸們的爭奪,不斷地嚎叫著,淒慘的聲音一陣陣傳到紅袍人‘梟’和黑袍人的耳中,兩人都有著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