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船。”薄心涼對站在船頭上的男人說,語氣涼的讓人心驚。
聽到薄心涼的話,船夫猶疑的看了淩顥初一眼,在看到淩顥初點了點頭之後才發動了快艇。
看著薄心涼乘坐著快艇離開了,陳德走到淩顥初的身旁,擔憂的問了一句:
“少爺用這種強迫的方式讓心涼小姐住進來,會不會讓小姐對你心生怨恨?”
“不會的。”淩顥初笑,唇角微微向上挑起的弧度有些撩人,“她分得清誰才是對她好的那個。”
——
懶洋洋坐在遊艇上,薄心涼百無聊賴的看著四周的風景,很不給麵子的打了個哈欠。
“我的房間是哪一個?送我過去吧。”言明院是美得不像話,可這始終是別人的地方,新鮮勁過去了之後一點意思都沒有,就像是在逛風景區。
開著遊艇靠了岸,船夫由始至終就沒有和薄心涼多說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在怕些什麼。
原本薄心涼還想問問他,她應該去哪個房間,話到嘴邊也隻能咽回去了。
搖了搖手中的鑰匙,薄心涼笑了,她現在恐怕是想去哪個房間,就去哪個房間了。
拿著鑰匙把附近的房間都看了一遍,薄心涼挑了一個采光最好的,然後留下了這個房間的鑰匙,其餘的都叫她放了回去。
拿出手機給石小暖打了個電話,薄心涼剛想解釋為什麼她今天又不回學校了,石小暖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這個死丫頭,什麼時候你的情況都要別人來通知我了?這是何等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啊!”
眼珠轉了轉,薄心涼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我這不是沒來得及通知你嘛,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那我祝福你百年好合。”石小暖語調輕快的說,“先就這樣吧,我掛了啊。”
石小暖說完,也不等薄心涼做出回應,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聽著耳邊的嘟嘟聲,薄心涼的有些不安的皺了皺眉。
她和石小暖十幾年的朋友,剛剛石小暖一開口,她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果不其然,十分鍾後,薄心涼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石小暖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今天淩塵遠來找你了,昨天被你打進醫院的那個男人也來找你了,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給你打電話問你到底在哪裏,還好姐機智。”
石小暖說的輕描淡寫,可薄心涼聽到那句“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之後卻是狠狠變了臉色。
“那你有沒有受傷啊?”薄心涼緊張的問。
“當然沒有了,我這麼機智。”石小暖盡可能的用調笑的語氣緩和薄心涼的緊張,“還有啊,那男人還給我留下一筆錢呢,整整二十萬,這下你媽媽的醫藥費可有了。”
皺眉無聲的歎了口氣,薄心涼低聲說,“那錢你還是拿去補貼孤兒院的開支吧,我這裏……已經有了另一個籌錢的渠道。”
“另一個渠道?”石小暖有些疑惑的問,“什麼渠道?危險嗎?”
危險嗎?薄心涼勾勾唇角,漂亮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我的渠道,就是淩顥初。”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比這個籌錢的渠道,更加危險的了。
掛斷電話,薄心涼揉了揉額角,打開衣櫃看了看,一排華麗的衣服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但也奇怪,這麼華麗亮眼的一排衣服,都是清一色的素淨淡雅,很符合她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