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淩塵遠被淩顥初簡簡單單幾句話說的啞口無言,蕭妙月有些著急,張口就要說些什麼,被薄宇泰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就消停了。
“淩總說笑了,訂婚悔婚對淩家有不好的影響,那新娘錯嫁的消息要是傳了出去,對淩總的不良影響豈不是更大?”
“對呀對呀。”蕭妙月連忙附和著。
“伯父這是再教育我該怎麼為人處事嗎?”淩顥初微微眯起了眼眸,瞳孔裏流轉的光芒有些危險,“還是說,伯父是在威脅我呢?”
“我怎麼敢威脅淩總呢?”薄宇泰幹笑了兩聲,“我隻是說了些真話而已,畢竟事實如此,不是嗎?”
“看來伯父對我們淩家,還真是很了解啊。”淩顥初意有所指地說,突然轉換視角看向了薄嬌蕊。
“聽說薄大小姐之前不是逃婚,而是被人綁架了?”淩顥初的語氣和表情都很是無害,可薄嬌蕊看著,卻默默的打了個冷顫。
“是,是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在桌麵上,淩顥初唇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緊不慢的繼續盤問著。
“那在被綁架的這段時間裏,薄大小姐都經曆了些什麼?為什麼匪徒沒有給你的家人打電話,也沒有要求要贖金?”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他們隻是在囚禁我,既不像尋仇也不像求財更加沒有……”薄嬌蕊臉頰紅了一瞬,“更加沒有,劫色的意思。”
這句話,是為了證明她還是清白之身嗎?
薄心涼有些譏諷的笑了笑,一個在高中時期就已經墮過兩次胎的女人,現在居然變成守身如玉的大家閨秀了嗎?
薄嬌蕊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人臉色都有些奇怪。
如果她什麼都不說還好,現在這麼一開口,反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我說的是真的!”薄嬌蕊有些焦急的解釋著。
“嗯,我知道。”淩顥初麵不改色的說著這些違心的話,“可隻有我相信是沒有用的,不如報警把那些歹徒抓起來還薄大小姐一個清白?”
這原本是在情在理的一個提議,可薄嬌蕊是公眾人物,是處於事業上升期的女明星,這麼一個消息爆出來,和醜聞沒有區別,要是歹徒被抓到了還好,要是沒有抓到的話,她後半輩子的的事業有可能就毀在這件事情上了。
“反正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報警的話,不太好吧?”薄嬌蕊委婉的拒絕著。
“是啊是啊,我們嬌蕊一貫是最善良的,這種趕盡殺絕的事情,她可做不出來。”蕭妙月見縫插針的替自己的女兒說好話。
“既然綁架的事情沒有辦法公諸於眾,那薄大小姐是打算對外宣稱,你前段時間的失蹤,是因為逃婚?”
淩顥初這句話一拋出來,薄家的人就感覺自己中了圈套。
如果對外宣稱是逃婚,那他們所有的優勢就都沒有了,一個主動逃婚的女人,有什麼臉再回來要求人家退婚?
臉色先是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薄嬌蕊死死攥著一雙筷子,好像在發泄著什麼一樣。
“可是表哥……”淩塵遠不甘心的想要說些什麼。
“嗯?”隻是一個單音節,淩塵遠所有的氣焰就都消退了,麵對這個隻年長了他幾歲的表哥,淩塵遠一貫是隻能服從的。
可這次淩顥初從他手上搶走的不是其他東西,而是薄心涼,是他喜歡的女孩,他實在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