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拽的很。”邵子恩的眸光沉了下來,“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
“你上次給我的二十萬為什麼不能用?”薄心涼的語氣是質問。
“你用了嗎?或者說,是你用的嗎?”邵子恩笑的有些無良,“看了淩顥初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苛刻,讓你連這麼一點點錢都不放過了。”
“你現在有空嗎?我想你和你見一麵。”薄心涼手指悄悄攥成拳,語氣卻依舊平穩。
“那就來上次那個冰庫吧。”邵子恩懶洋洋的說。
“上次是你把我綁過去的,我不認識路,還有……”薄心涼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笑了,“你難道不知道死者為大嗎?總這麼打擾人家真的好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忽然就停歇了下來,薄心涼隻聽的到刻意壓製的呼吸聲,處處透露著邵子恩的氣息不穩,他現在的情緒,稍有不慎就會爆發出來。
“你都孤兒院都要被拆遷了,還敢來故意激怒我,你難道不知道正確的求人方式應該是什麼嗎?”
果然是他做的啊。
薄心涼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角,“你把你的手段都放到了一個女人身上,你難道不會覺得過意不去嗎?有本事你去針對淩顥初啊。”
電話那邊的邵子恩忽然又沉寂了一段時間,然後才輕笑出聲。
“想見我的話就現在出來吧,我在xx路的咖啡館裏等你,你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邵子恩就掛斷了電話,他總算是把主動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裏。
有些為難的看了陳德一眼,薄心涼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管家,我想去喝杯咖啡,送我去xx路口吧。”
“沒有任何一家咖啡館泡咖啡的技藝,會比得上淩家的咖啡師,心涼小姐要是想喝咖啡的話,還是回家的好。”
陳德恭敬的說著,話語卻帶著幾分不容轉圜的味道。
“淩家的咖啡師技術太好,我喝不起,我現在隻想去那一家咖啡館,管家要是不肯送我,我就自己打車去好了,不用為難。”
說著不用為難,可薄心涼的這句話本身就已經是為難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德後退一步讓開了道路,為薄心涼拉開了車門。
一路上薄心涼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十根手指無意識的絞在一起,眉頭也是緊鎖著。
她其實並不想和邵子恩扯上關係,可是她現在沒有別人可以求助了。
可如果她今天來見邵子恩是事情讓淩顥初知道了,他肯定會不高興吧?
忽然懊惱的咬了咬唇,薄心涼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她感覺她簡直就是發瘋了,居然到這個時候還在惦記著淩顥初。
一路都在觀察著薄心涼的狀態,陳德臉上雖然不動聲色,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卻是不自覺的攥成了拳頭。
等到達了目的地,薄心涼先是隔著窗戶往咖啡館裏看了一眼,然後才下了車。
“管家現在這裏等我一會兒吧。”
“是。”陳德依舊恭敬地說,可等到薄心涼一進入咖啡館,他就給淩顥初發了條短信,把薄心涼今天的行蹤都寫了進去。
在咖啡館裏掃視了一圈,薄心涼在角落裏看到了一派悠然自得的邵子恩,正唇角帶笑的品著麵前的咖啡。
毫不避諱的坐在他對麵,薄心涼揚起睫毛看著邵子恩,唇線緊緊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