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來的時候,陳德和蘇允諾打了個照麵,現在看到眼前這副情況,陳德心裏就大概明白的七七八八了,隻是麵上依舊不動聲色。
“少夫人,我來照顧少爺就好。”陳德從薄心涼的手相接過淩顥初的衣服,繼續著薄心涼之前的工作。
抿了抿唇瓣,薄心涼沒有說話,隻是站到了一邊,目光淡然的看著陳德忙裏忙外,雙手悄悄攥成了拳頭。
等到陳德替淩顥初把衣服穿好了,薄心涼就和陳德一起,把淩顥初扶了出去。
被外麵的冷風一吹,淩顥初的神誌逐漸清醒起來,揉了揉依舊疼痛的額角,抬眼看向了身旁正在攙扶他的兩個人,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裏?”淩顥初問陳德。
“是我叫他來的。”薄心涼對淩顥初這種一睜眼隻看到了陳德的行為很是不爽,“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該記得什麼?”淩顥初腦袋疼的厲害,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薄心涼的身上。
隻有聞著薄心涼身上的氣味,淩顥初才會覺得舒服一點。
“不記得就不記得吧,”薄心涼用盡全身力氣,扶住淩顥初,“你重死了,往管家那邊靠一靠,我扶不動你。”
“有未婚妻在這裏,我為什麼要靠在一個男人身上,想想都覺得惡心。”淩顥初的語氣滿是嫌棄。
陳德:“……”關他什麼事?他隻是一個管家而已。
直到把淩顥初扶到了車上,薄心涼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靠在車座上,離的淩顥初遠遠的。
直到這個時候,淩顥初才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剛剛隻不過喝了一杯酒而已,怎麼會醉?又怎麼可能醉到現在這種地步?
剛剛喝了酒之後,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淩顥初有些記不清楚了。
他隻記得,那個時候好像是蘇允諾扶著他,說是要帶他去找薄心涼,結果卻把他扶到了一個房間裏,然後就……
然後就什麼?對於之後的事情,淩顥初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可隻要想到,他剛剛是在和蘇允諾在一個房間裏,淩顥初就敏銳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我……”淩顥初正想要說些什麼,手機忽然就急促的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淩顥初的臉色當即一變。
那是一個匿名的號碼,發送給他的。是他和蘇允諾衣衫不整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照片,各種姿勢都有。
該死的,被算計了!
他是太著急去找薄心涼了,所以才會不加思考地喝下蘇允諾端給他的那杯酒。
雖然他可以確定,他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不該有的關係,可是他該怎麼和薄心涼解釋?
他是被薄心涼帶出來的,薄心涼肯定什麼都看到了。
“心涼。”淩顥初突然叫了她一聲,“你信我嗎?”
你信我嗎。
四個字,沒有解釋,隻有詢問。
薄心涼很想給出肯定的答複,可是她該怎麼說?她根本不能說!
“我比較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這是薄心涼今晚說的第一句違心話。
相信自己的眼睛。
淩顥初勾了勾唇角,覺得心裏有一種鈍鈍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