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像她很舍不得淩顥初一樣,聽的薄心涼微微有些臉紅。
“那你們談吧。”薄心涼拋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看著薄心涼離開,淩顥初緩緩蕭山月麵前,目光深沉,“走到伯母想要跟我說什麼?”
“想要說一個請求而已。”蕭山月撐著坐起身,“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對待心涼,不要辜負她,永遠不要,你一定無法想象,心涼她有多喜歡你。”
“能有多喜歡呢?”淩顥初嗤笑一聲,“不過伯母放心,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會辜負的人,就是薄心涼了。”
一個從出現開始就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就是想辜負,恐怕也做不到了。薄心涼,分明就生來克他的。
“相信我,心涼對你的喜歡,一定超出了你的想象。”蕭山月的臉色有些蒼白,說話時還在不停地咳嗽,“你們分手的那段時間,心涼曾經在醫院陪過我一個晚上,你沒有辦法想象,在那一個夜晚裏,她叫了你的名字多少次。”
淩顥初、淩顥初。
一邊念叨著這三個字,一邊不停的掉眼淚,薄心涼那副樣子,讓蕭山月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難受,她的女兒,怎麼就跟她一樣,愛上一個人,泥潭深陷死活拔不出來,頗有幾分不死不休的味道。
“一邊哭,一邊叫我的名字?”
淩顥初皺眉,有一種叫做心疼的情緒,在他的心底不停的蔓延,他想象不出那個場麵,想象不出,一貫冷情冷心的薄心涼,怎麼會有這麼炙熱而壓抑的情感。
“是不是難以想象,也不敢置信?”蕭山月輕笑了一聲,“我想,不隻是你沒有想到,就連心涼自己,也是在和你分開之後,才意識到他對你的感情有多炙熱。”
想是想到了什麼,蕭山月的目光有些飄忽不定,“她是我生的女兒,自然應該和我一樣,我們,都是愛上一個人之後,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愛情,是我們的另外半條命。”
言下之意就是說淩顥初是薄心涼的另外半條命嗎?
“可是伯母你愛錯了人,他辜負了你,娶了你的妹妹,並且在自己的妻子懷孕時強迫了你,讓你生下了心涼,卻又讓心涼成為了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即使這樣,伯母你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愛著他嗎?”
淩顥初說話時的語速很緩慢,可蕭山月聽著,臉色卻開始不可遏製的泛白。
這個年輕人,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將她刻意隱藏了幾十年的往事挖了出來,毫不留情。
“我說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可我已經撞上去了,又該怎麼繼續愛著他?”蕭山月笑了,眼睛裏有淚光冒出,“愛他的時候,我甚至可以為了他去死,可一旦不愛了,我就會看出之前看不出的東西,我就會發現,原來我上半輩子做過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就是愛上了薄宇泰。”
還算沒有蠢到家。
淩顥初想著,眼底的光芒逐漸冷冽起來。
薄家,那欺淩虐待了薄心涼十幾年的一家人,他早晚有一天會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會叫他們求生不得!
“我知道你們還沒有和好,我也知道你還在怨心涼,可是孩子,你可千萬要適可而止,心涼骨子裏的傲氣是打不斷的,她比我更加倔強,她一旦決定不愛你了,你就再沒有回頭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