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持著花姐一步一步向後退,薄心涼還沒有靠近門口,忽然就看見了撥開層層人海走進的淩顥初。
眼眶忽然就變得通紅,薄心涼想,她說淩伯赫誤會淩顥初了,她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她從來沒有完全相信過這個男人。
“過來!”淩顥初的語氣有些嚴厲。
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他一次,每次都要把自己放到這麼危險的境地裏?
“我……”
薄心涼下意識就要拉著淩伯赫走向淩顥初身邊,變故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發生,一直沒有任何反抗舉動的花姐,在薄心涼分神的一刹那,突然發難,在薄心涼的手腕上重重咬了一口,然後劈手奪過薄心涼手上的刀,直接扼住和她近在咫尺的淩伯赫。
變故發生的太快,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淩顥初看到淩伯赫已經再次被花姐劫持,第一反應就是將薄心涼拉倒他可以保護好的範圍。
“伯赫!”薄心涼的尖叫聲有些刺耳,尖銳而淒厲。
“別動。”淩顥初遏製住薄心涼想要衝出去的動作,“相信我,我會救他出來,安然無恙的救出來。”
掙紮的動作忽然就停了下來,薄心涼眼睛眨了眨,有些麻木的點了點頭,臉色慘白一片。
“邵子恩,放人,條件隨你開。”淩顥初目光深沉,一字一句的說,“今天如果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明天我就會踏平你邵家的所有產業,讓你家破人亡”
“你以為我怕你嗎?”花姐用刀子毫不留情的在淩伯赫的臉蛋上劃了一道,鮮血立即噴湧出來。
“你這個瘋女人!你放下伯赫!”薄心涼目眥欲裂,眼底有些癲狂的色彩。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在被人淩辱!
“別動!”淩顥初按住薄心涼,“別讓我分心!”
唇瓣上下顫抖了幾下,薄心涼此刻隻能看到淩伯赫臉上的傷口,半天才無力的說了一句,“好吧。”
“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淩顥初的語氣裏滿是冷酷,“趁著我現在還有耐心和你們討價還價,趕緊把你們的條件開出來,要是我不想管他了,你們手上拿著的,無非就是一個棄子而已。”
棄子兩個字狠狠的刺激了淩伯赫,他現在隻聽得到淩顥初那句無情的話語,卻看不到在他受傷的一刻,淩顥初緊緊攥成拳頭的雙手。
“想要回你兒子很簡單,隻要你朝自己開一槍,我立馬放人,怎麼樣?”花姐的語氣滿是譏誚。
朝自己開一槍,薄心涼的瞳孔微微收縮,這個條件真狠,花姐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淩顥初不好過。
“邵子恩,在你這裏,能開口說話的隻是一個女人嗎?”
“不要用這種激將法來刺激我,沒用。”邵子恩不屑的說。
他現在擺明了就是要和花姐站在統一戰線上。
“果然,你們淩家的男人還是像以前一樣,自私自利,隻為自己考慮,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來,結果卻是……”
“砰!”
花姐的話還沒有說完,淩顥初忽然就拿起槍,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的打了一槍,鮮血在一瞬間噴湧出來,染紅了薄心涼的眼睛。
驚恐了捂住嘴巴,薄心涼看著淩顥初肩膀上的傷口,眼淚湧了出來,有些手忙腳亂的捂住他的傷口,想要製止裏麵的血液湧流,最後卻是徒勞無功。
“怎麼辦怎麼辦?止不住了,止不住了!”薄心涼語無倫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