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車回家的路上,薄心涼一直不停的看著那兩張紅豔豔的結婚證,眼底的光彩晶晶亮亮的。
她終於有了一個家。
隻是可惜,這個家裏再也不可能有母親的存在了。
心裏不住的泛酸,可是薄心涼的眼眶裏卻沒有任何淚水,她好像是哭不出來了。
回到言明院的時候,淩伯赫已經出發去學校了,薄心涼摸了摸自己已經餓扁的肚子,自主的走向了廚房。
簡單的準備了午飯,薄心涼吃過之後就又開始盯著自己的結婚證看,目光深邃而複雜。
“怎麼了?”淩顥初看著薄心涼,“你就是一直盯著它看,它也隻是兩張結婚證,永遠也不可能長出一朵花來,還不如多看看我。”
“你有什麼好看的?兩隻眼睛,一張嘴,天天盯著你看,我都要看膩了。”薄心涼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對了,我結婚的事情,還是要通知小暖一聲。”薄心涼說著,風風火火的去拿手機,然後撥通了石小暖的號碼。
這麼多天以來,石小暖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她打過,在薄心涼守墳的時候,石小暖曾經悄悄去看過她,但卻沒有露臉。
石小暖在自責,在愧疚。
薄心涼舍不得去責怪淩顥初,石小暖就把斜陽的錯處錢都歸糾在了自己的頭上。
她覺得她才是那個害死蕭山月的始作俑者。
所以,當接到薄心涼的電話時候,石小暖詫異的差點連手機都握不住。
“心……心涼啊,你有什麼事情嗎?”
“有,有很大的事情。”薄心涼的語氣平靜,“我和淩顥初領證了,就在今天,我們過段時間會舉辦婚禮,你來做我的伴娘好不好?”
“啊?”
石小暖有些反應不過來。
薄心涼怎麼這麼突然的就把證給領了?還要舉辦婚禮,甚至還需要她去當伴娘。
“你不願意嗎?”薄心涼語調輕柔地反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我願意得很,我隻是在想,你要什麼時候才舉辦婚禮?”石小暖小心翼翼的問。
見過了薄心涼那段時間的心如死灰,石小暖現在一句有關蕭山月死因的事情都不敢提。
“應該在我守孝三個月之後吧,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就會舉辦一個婚禮,非常非常非常盛大的婚禮。”
薄心涼一連說了三個非常,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
“可是等到三個月之後,我的肚子就大起來了,會顯懷的。”石小暖擔憂的說。
“我不介意,隻要你也不介意,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來給我當伴娘,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孩子他爹也不行!”
薄心涼的語氣很冷硬,她之前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石小暖說話。
“我和斜陽……”石小暖有些欲言又止,“我和斜陽已經分手了,所以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怎麼樣,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為什麼要分手?”這下輪到薄心涼詫異了。
“因為……”
石小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她覺得心裏有愧疚,她覺得她對不起薄心涼,她覺得他沒辦法再心安理得的和斜陽在一起了。
“因為我們之前本來就已經分手了啊,現在隻不過是斷的更加徹底而已。”石小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無所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