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心涼主動去找邵子恩了,給淩顥初的理由是她去醫院做孕檢了。
淩顥初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謊話,可淩顥初也知道攔不住她,所以就隻能讓陳德陪同,由她去了。
“好久不見啊。”薄心涼坐在花姐的病房裏,有些渙散的看著窗外的暖陽。
“你來幹什麼?別說是來看我的,我不相信。”花姐一針見血的說。
“我是來見你兒子的,我們有事情要談,借你這裏待一段時間,就當是掩人耳目了。”薄心涼的回答異常坦誠,就這麼靠在椅子上,目光懶懶散散的落在花姐身上。
“又不可能在一起,為什麼還要見麵呢?”花姐的表情很是平淡,語氣卻滿滿的都是嫌棄,“真是無聊透了,簡直就是有病啊。”
薄心涼:“……”
她還什麼都沒幹呢,就被嫌棄成這個樣子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走廊裏有匆匆的腳步聲響起,邵子恩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在看到薄心涼的時候,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外麵一個在暗地裏監視的人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沒能跑出來呢。”
“他隻是相信我而已,所以覺得沒必要跟著我,隻是派了幾個保鏢來保證我的安全罷了。”薄心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這裏沒什麼人是需要避諱的。”
事實上,花姐就是一個需要被避諱的人。
“我們出去再說……”邵子恩說著就要拉起薄心涼的手。
“你幹脆把我攆出去算了。”花姐橫了邵子恩一眼,自己起身離開了。
“讓你不會說話,把花姐惹生氣了吧?”薄心涼此刻的情緒有幸災樂禍的成分在裏麵。
“我是來幫你的,你還在這裏幸災樂禍,有沒有點良心了?”邵子恩在薄心涼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這樣的動作帶著寵溺,像是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薄心涼的頭上。
臉色有些僵硬,薄心涼揉了揉自己被敲過的地方,突然抿住了唇瓣,不說話了。
知道自己的動作有些突兀,邵子恩的臉色也有些僵硬。
最後還是薄心涼打破了這份尷尬。
“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安雲清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能進入L集團的?”
“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是大概可以猜測到,應該的和淩伯赫有關的事情。”
沒有人把那段陳年舊事提起,所以所有的人,都把目標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完完全全找錯了方向。
“當初淩廣林的聯係方式,是我交給她的,所以……”邵子恩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瞬,“我隻能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她能這麼輕鬆的進入L集團。”
“那我……”薄心涼的話還沒有說完,花姐忽然推開門進來了,眼神奇怪的看著薄心涼。
“你們來我這裏,就是為了討論有關淩家的事情麼?”
“我們談論的目標,主要還是安雲清。”薄心涼笑,她其實並沒有想過要隱瞞花姐。
她隻需要瞞著她所重視的淩顥初,其餘的人並不需要太在意。
“如果你是想對付那個女人,那就更加不需要在這裏小心翼翼的商量了。”花姐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因為放送她進入L集團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薄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