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心涼就在這個醫院裏住下了,理由很簡單,她既要穩定胎兒,也要好好看看,安雲清到底會不會毀容。
事情大概在一個禮拜之後就有了定局,薄心涼那天正和淩顥初在草坪上散布,淩伯赫也在她的身後一臉警惕的看著她,生怕她磕著碰著。
被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陪著,薄心涼心裏的幸福感簡直要蔓延出來了。
可是此時夕陽籠罩的淡淡幸福感,在一聲尖叫之後,瞬間消散了個無影無蹤。
“誰在叫啊?嚇死寶寶了。”
薄心涼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的肚子,“不對,是嚇死我了,不是嚇死寶寶了,寶寶好著呢,麼麼噠。”
淩顥初:“……”
淩伯赫:“……”
薄心涼現在的幼稚程度,隻能用一孕傻三年來解釋了。
“要去看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淩伯赫拉了拉薄心涼的袖子。
“不用了,是安雲清。”回答他的人卻是淩顥初,除了安雲清,還有那個女人能發出這樣的聲音?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你居然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啊?我怎麼就聽不出來呢?看來你對她還真是熟悉的很啊,連聲音都刻骨銘心了。”
“你敢不敢思想再跑偏一點?”淩顥初在薄心涼的額頭上敲了一下,“不是想去看看你的成果麼?一起去看看吧。”
淩顥初就這麼輕飄飄的把他為什麼會一次性認出安雲清聲音的事情跳過去了。
跟著淩顥初回到了醫院裏,薄心涼直奔著安雲清的病房走去,看著裏麵一個已經在崩潰狀態的女人,笑了。
雖然她沒有看到安雲清的正臉,可是從她的態度就已經可以看出來了。
她的臉傷的很嚴重。
正在尖叫崩潰的安雲清,忽然發現有人在注視她,目光是滿滿的惡意。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為什麼沒有死?”
看著薄心涼高高隆起的小腹,安雲清眼底的陰鷙越來越濃烈。
“是不是很可惜?我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我自己都覺得好神奇啊!”薄心涼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這就是傳說中的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也會保佑人品好的,不像你啊,隻是被板磚砸了一下,居然就要毀容了,瞧你現在長得多嚇人,以後出門還是帶個口罩吧,別嚇到嚇到心智未開的小朋友,或者是長在路邊的花花草草。”
薄心涼的每一句話都是戳著安雲清的痛處說的,她是故意的,這種居高臨下折磨人的感覺真是蠻爽的。
“我的臉是不是你做的?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狠毒!你把我的一輩子都毀了!”
聞言,薄心涼忽然笑了,“安小姐你是不是刺激受得太大了,腦子都不好用了?臉是長在你身上的東西,怎可能是我做的呢?你在逗我?“
“你敢說我的傷口發炎潰爛留疤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敢對天發誓麼?”安雲清的態度咄咄逼人。
“你要我老婆發誓,我老婆就要發誓麼?你以為你是誰?”淩顥初皺眉,話是對安雲清說的,目光卻是落在了薄心涼的身上。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正視安雲清現在的臉,有些驚悚。
如果連淩顥初的淡定程度,都會覺得安雲清此刻的臉有些驚悚,那麼隻能證明,安雲清的傷口實在是有些觸目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