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薄心涼第一次,見到能夠把自大融入到骨子裏,卻還不會叫人覺得厭惡的人。
是的,即便威廉從頭到尾都在表達著他對薄心涼的不屑,即便威廉從開口第一句話就在攻擊,薄心涼還是覺得,這個男人的驕傲是有資本的。
“威廉的母親是個公主。”淩顥初恰到好處的解答了薄心涼的疑問。
原來如此。
有些人是天生的貴族,他們的驕傲在印在骨子裏的,抹不掉。
“看來威廉先生還是一個很有膽魄的人,是我眼拙了,不該看到你柔弱的外表,就把你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待。”
薄心涼笑的滿是歉意。
“你!”
“你是怎麼看出來,威廉的膽魄不小?”淩顥初打斷威廉的話,問。
“你不是說他的母親是公主麼?他敢對著一個國家的代表惡語相向,難道不是膽魄麼?”薄心涼一本正經的說,“你剛剛還諷刺人家沒有家教,真是大錯特錯了,他分明是膽識過人!”
“原來如此,我還真的沒有想到這麼深遠的層麵,是我錯了。”
“媽咪說的真有道理,我再也不嫌棄威廉叔叔長得像一個小娘炮了。”淩伯赫也適時的插了一句嘴。
“乖。”薄心涼揉了揉淩伯赫的腦袋,表達了她的誇讚。
看著這一家三口的一唱一和,威廉感覺心裏有千萬頭羊駝奔騰而過,略顯陰柔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霾。
“你們差不多就得了,我還有很多的事情,你,薄心涼,趕緊跟我離開。”
他不能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這一家三口有把人氣死的本事。
“我拒絕。”薄心涼回答的堅定無比。
“原因。”問話的是淩顥初。
“醜拒。”
威廉:“……”
“我今天來不是來和你們商量的,我是在告訴你們一個通知,你,必須和我離開。”
從一開始,威廉就把重點放在了薄心涼的身上。
因為她是這兩個男人之間的紐帶,隻要能把她控製住,淩顥初和淩伯赫,全都跑不了。
甚至是淩顥初辛辛苦苦脫離了本家控製的事業,都會重新被掌控。
“我是不可能會和你離開的,我的丈夫和我的老公都在這裏,你憑什麼叫我和你一起離開?”薄心涼挑眉,一手拉著淩伯赫,一手攬著淩顥初。
“看到我的肚子了麼?我自己快要生了,要是你繼續嚇唬我,我會暈倒的,這是淩家的地盤,你要是把我給傷了,我怕你會走不出這個房門啊。”
紅果果的威脅。
威廉長這麼大,還沒有受到過這麼不加修飾的威脅,這個女人還真是……
膽子不小。
“你的孩子和你的老公?你說的是你身邊這兩個淩家的男人麼?”
威廉笑,手指白皙而修長,他抬起淩伯赫的下巴,又仔細端詳著薄心涼。
“你們兩個長得還真有點像,難怪他會以為你是他的親生母親。”
“我就是他的親生母親!”薄心涼咬牙,看向威廉的眼神滿是堅定。
“是麼?”威廉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你僭越了。”淩顥初單手搭在威廉的肩膀上,稍微用力,就叫他動彈不得。
“我姓淩,我是中國人,我五年前就已經脫離了本家,你,沒資格過問我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