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大籃球隊受邀參加一場友誼賽,東道主是L大學,另外還有其他三所大學共同受邀。雖然這場“比賽”將主語定為“友誼”,但改變不了爭鋒對抗的本能,小夥子們均是躍躍欲試,要把那鐵皮鍍金的獎杯扛走。
聽說參賽的幾所大學中,數N大的籃球隊員最帥,於是L大的小女生一團一團的候在帥哥們要路過的樓梯口,時不時地的驚喜輕呼,充分滿足了褚墨一行人的虛榮心。
這時,一個雙手環抱啦啦隊道具的女生奔跑過來,兩步一個台階的搶著下樓梯,匆匆忙忙喊著:“不好意思,讓一讓!”
有句話說:越忙越慌,越慌越容易出錯。
隻聽“呀——”的一聲尖叫,女生踩滑了一個台階身子向前摔去,她下意識用手扯住了一個“參照物”才沒有從樓梯滾下去,手裏的道具散了一樓梯。
很快,她赫然發現自己製造的超級大囧,她扯住的“參照物”竟然是——一男生的球服褲子。
據說,人的眼睛在0.3秒即可完成聚集,所以不管褚墨拽褲子的速度有多快,都被周圍的“高級相機”映入“鏡頭”,熙熙攘攘的樓梯頃刻間安靜,緊接著則是哄堂大笑!
女生的臉“唰”的紅了,她窘迫著看著褚墨,不知所措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褚墨又惱又怒,氣極敗壞的吼:“你個冒失鬼,你你你,幹嘛扒我……啊……扒我衣服?”明明想痛快的大罵一通,講出來卻結結巴巴的,圍觀者的嘴角都樂到耳朵根了。
女生再次道歉,低頭撿起散落的道具,直想快點閃人,卻被褚墨的隊友伸手攔住,調侃她:“這位姑娘,俺家哥們都被你看光了,怎麼著也得給個說法不是!”周圍的幾個男生也吹著口哨起哄。
見周圍均是一群找她難堪的雄性動物,她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仰起頭來:“讓開!”突然的強悍讓眾人皆是一愣,隻見她將道具一攏,扒開人群就要走。
褚墨強烈的自尊心沒有得到維護,扯住一把彩帶將她拽停,刻意提高聲音的分貝:“有這樣大呼小叫道歉的嗎?你們學校的老師就這樣教學生嗎?”
女孩也不甘示弱,機關槍似的語速說道:“我誠心誠意的道歉你們不接受還有什麼好說的其他大學沒有跟你們似的趾高氣揚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是嬌生慣養出來的沒風度沒教養沒素質!”一口氣說下來一點停頓都沒有。
褚墨被她的一番搶白嗆住了:“你你你……你你你……強詞奪理!”之後張了張嘴愣是接不出下文了。心想,不能罵人,罵人就不占理了,於是一拳打在自己胸口上:“噢——大清早的頂肺!”
女孩發現仰頭看對方有弱勢的嫌疑,“踏踏”上了兩個台階,客觀上提高了自己的海拔,更加底氣十足的盯向他:“天不亮就為這破比賽忙乎,我還堵胃呢!”
兩個人站在樓梯上,大眼瞪小眼瞪來瞪去,看比誰的氣場大,誰能瞪過誰!
在這場瞪眼比試中,褚墨一時征住,發現了一個挺稀罕的事兒——看別人眼裏的自己。
嗯,那黑色的瞳仁像鏡子,還挺清亮的,人像比例縮小了,帥臉還不算走形……
那女孩突然將眼睛一眯,輕哼一聲:“哼,帥有什麼用,保不好讓卒子吃掉!就這點肚量想在我們學校贏球?做夢吧!”
褚墨立刻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攥著拳頭:“你竟敢咒我輸球?”這對籃球運動員來說是莫大的侮辱,即使是業餘的也不例外。
那女生沒再理會他的示威,使勁將彩帶一抽轉身下樓。
褚墨覺得自己震不住氣場太丟人,指著她喊:“站住,你敢不敢報上你的名字?”
女生轉過頭來蔑視著看他,大聲說:“怎麼不敢,你聽清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元曉悠!”
“原?元?袁?到底哪個字?”這個他要問清楚,免得名字寫錯冤枉成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