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褚墨出差回來,整個人對生活充滿了積極,並列出計劃將一個人的晨跑拓展為兩個人的運動。
曉悠則暗暗叫苦,自打從校園出來從來沒出去晨練過,她認為睡懶覺是最幸福的事情,大清早6點不睡覺去跑步簡直有病,自然一百個不願意。
可是石膏板不隔音啊,春喜跟它主人一氣啊,褚墨敲個節拍出來它就高低起伏的嚎,再不理會他,手機就會鈴聲大震,誓要更改她的生物鍾的架勢。
終於她歪歪倒倒地立在門口,一臉的不快,怨恨地看向他,嘴巴撅著高高的,褚墨覺得她帶著起床氣的模樣真是可愛:“你不會想是穿著睡衣去跑步吧,給你五分鍾換好衣服,五分鍾後必須出發。”
“啊?我還得梳頭洗臉哪,”曉悠一臉的不同意,“五分鍾怎麼夠用?”
“要不我進你房間幫你換衣服!”
“你——”曉悠羞惱指向他,然後眼睛一閉,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得,五分鍾就五分鍾。”說著將房門關上一番快速整理。
褚墨倚在牆上,亮出手表開始倒數:“倒計時開始,4分59,4分58,4分57……”
倒數臨近尾聲,她將門拉開了:“好了,走吧!”
曉悠有一個打算,就是跑步的時候她牽著春喜,然後閉著眼睛跑,這樣也能睡會兒。正在心裏打著小算盤,見褚墨直直的盯著她似笑非笑,想想自己是洗過臉的應該沒有眼角分泌物,沒好氣的問:“看嘛?本姑娘洗臉出門的。”
褚墨將狗繩遞過來,上前將她臉上的五個小白點揉開,一臉的寵溺。曉悠她這才想起臉上還有護膚品,呃,真是丟人。
很快她就明白閉著眼睛跑步這事不成立,因為跑起步來根本就不困了,隻是仍追不上四條腿的春喜,對動物來說早上的大好時光就是用來撒歡兒的,所以它跑得很是歡暢淋漓。
這一晨跑才發現小公園裏的人可真不少,有人大步流星的快走,有的碎碎步的慢踱,有的手裏提個紙棍輪番在自個兒後背敲打,還有三五成群串嗓子的,還有的打太極拳的等等。曉悠感慨人民群眾的晨練內容真是豐富多彩啊。
堅持了兩天,曉悠還是融入不了這種豐富多彩,仍然覺得睡懶覺好,這段時間天天加班本來就睡不夠,所以她一直在尋找一個逃避的理由,換一個輕鬆點的活動,跟著老先生們打太極不太像話,所以她說每天這個時間就不出門了,在室內跟著電腦視頻學習跆拳道,一樣有鍛煉的效果。
沒想到褚墨答應了,還火速幫她報了個班。
跆拳道的第一節課是免費試學,教練問她:“有基礎嗎?”
她如實回答:“沒有。”
授課開始,穿上統一的製服,係上了象征初學者的白腰帶,她剛剛站定,老師就向一眾小屁孩介紹:“這位是新來的師妹,大家歡迎。”
這讓她很無語,這個班收的徒弟實在太小了,褚墨啊褚墨,你就不能報個大點的班嗎?
這堂課讓曉悠明白跆拳道是一門更為博大精深的運動項目,才不是踢踢腿這麼簡單。何況經常加班哪有時間定點去練,所以她帶著惋惜之情向褚墨宣布放棄。褚墨聽她說的半真半假,知道她本來是沒興趣:“不去就不去吧,不過我可以勉為其難教你。”
“你會跆拳道?”
“當然,上初中那會兒學的,本來是展波報的名,但他逃課跟同學去爬樹摘榆錢吃,一度認為能免費吃到榆錢是最幸福的事。他統共就去了兩節課,剩下的都是我頂替他去的,後來他練成了爬樹能手,我練成了四級藍帶。”
曉悠連連搖頭:“我不錯,你說的是真的假的?踢兩腳我看看。”
他像模像樣的教她前踢、下劈、橫踢,曉悠覺得是跟教練講得差不多呢,跟著做了個橫踢的動作,褚墨給她糾正:“你小腿沒抬平,橫踢是垂直踢出去,你是撩腿斜上來的,散打才這麼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