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沈銳的結婚請柬,一種如釋重負的情緒曉悠眼中恍過,褚墨也接過了一張,陳一他們也聽到動靜從隔壁辦公室出來 ,一下子將沈銳圍住,一人搶了一張請柬。
沈銳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曉悠。
褚墨著重的仔細的確認了一下請柬的內容,新娘的名字是填著的是一個陌生人的名字。他收起請柬,一副請教的態度:“沈銳先生,請問沒有出入證,你怎麼進來的?”
沈銳認出了褚墨,當初正是這個人開著薩博逼停了自己的奧迪啊,那時第一次見到情敵就發生那場車禍,怎麼想怎麼讓人懊惱。出事後,沈銳常常在想,若是自己當初把車開得再快一點,或者不同意曉悠下車,那麼那場車禍或許就能避開了,則所有的事情也都將和現在不一樣。
兩個大男人,第一次正式互相握了手。
沈銳的回答帶出一點挑釁:“我當然有證,”說著從襯衣拿出一張出入證,“還是長期的!”
曉悠輕輕咳嗽一聲,這張出入證她是知道的,去年陳一當初為了拉讚助,特地從台長那裏花言巧語的蹭出一張VIP出入卡,一來方便自己拿提成,二來鼓勵沈銳追曉悠。
隻是這兩件事,陳一注定隻能完成了一件,當初的撮合白瞎了,沈銳都要跟別人結婚了。陳一就不明白了,這年頭怎麼還有姑娘把送上門的高富帥往外推的?
沈銳提出要請大家去酒吧喝酒,一行人都應邀前去。半路上,曉悠說想拐個彎買東西,這一拐就直接拐家去,不打算再出來了。
陳一眼瞅見沈銳和褚墨對桌而坐,一顆做媒人的心再次提溜起來,一個勁的給曉悠打電話催促她。小孫見狀笑話陳一,說他上輩子一定是個媒婆。
見曉悠不為所動,陳一將話挑明了:“元曉悠同誌!兩個績優股您好歹留一個呀,你不能兩個都不湊,傻呀你?”
曉悠在電話裏胡諂:“你相中誰就湊誰好了,我沒意見。”總之她一百個不配合,急得陳一直跳腳,但一時也拿她沒轍。
幾杯酒下肚,褚墨黑著臉質問對麵的人:“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瞞著曉悠活著的消息?”
沈銳將杯子放下桌上,答:“這,算是個誤會吧。”
當初兩人在高速出意外,衛迪驚慌得將褚墨拖到安全的地方,不停地打電話求救。沈銳則抱住渾身是血的曉悠,她頭上的傷口不斷湧出血,他隻能手足無措的用手去捂,這種最原始的止血方法卻沒起任何作用,血依舊不斷湧出,將他的衣服染紅,觸目驚心到讓人崩潰。或許隻十幾分鍾的時間,卻像是等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救護車終於來了……
將她推進醫院室搶救後,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交給他一枚戒指,說傷者的右手一直緊攥著,打過麻醉後才從她鬆開的手心裏發現的。沈銳接過戒指,蒲公英的外形,他這才明白為什麼曉悠要畫一麵牆的蒲公英,曉悠,她真的是愛上了那個人了啊。
這種意外是不可能瞞著元家的。得到消息,當天元爸爸和元媽媽就到了醫院,悲傷的樣子讓沈銳很內疚。
事到如今,他知道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將所有的事情向褚墨托盤而出,沈銳說,造成那場的意外也有他的原因。
當時下屬彙報說有一個企業提出藥妝開發的合作案,得知企業名字後,他已相當熟悉的,因為衛迪剛剛進入啟東集團的不久,以美日化就是啟東旗下的公司之一。當時他腦中閃過一絲蹊蹺,但很快又開心起來,有了生意上的合作他才有理由去她所在的城市,就可以常常見到曉悠了。當初,他的初衷隻是見見她就好,別無他求。
隻是在合作案的談判中,他發現以美的向總監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到曉悠,便意識到這個合作案並不是巧合。於是在報價中試探性地數額提高,沒想到以美依然表示接受,那時沈銳察覺到這或許是個套,但對於沈銳來說似乎沒有損失,於是從一個利潤出發,他默認了這場交易。
突然有一天,向沛珊突然打電話來,說曉悠現在急需有人幫助,而那個人是他所認識的。沈銳看到向沛珊發來了一張照片,是正在公交車站台淋雨哭泣的曉悠,他承認那一刻有多麼感激向沛珊,但卻不知自己卻側麵縱容了向沛珊對曉悠的傷害。
沈銳後悔,若不是自己懷揣一絲挽回曉悠的期望,也不會這樣讓向沛珊當成棋子一樣,或許他當初拒絕與以美的合作就可以避免意外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