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將兩個房門全部打開,陳一看完大房間再看小房間,聽司馬解釋兩個房間有如此奇怪的差異後,翹起大拇指說原房主真是個奇葩。
在他們的談話中,曉悠得知現在戶主已經是褚墨了,心頭一時間百轉千回,與其說他買下來的是房子,不如說他買下的是回憶,而現在褚墨想做的便是把記憶的主人歸位。她明白,她什麼都明白,可心中早已有了決定。看著自己住過的小房間她暗自苦笑: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用在這種情況裏吧。
陳一參觀完房間評價起裝修:“我還以為能看到寸土寸金的豪宅呢,沒想到CEO的房間這麼低調,頂多算是一小康之家,不過也不錯,挺溫馨的有家的樣子。嘿!這間小的也好玩,一整麵牆的壁畫呢!雖然畫工一般,便看著視覺很舒服呀!”然後他就指著小房間安排下來:“曉悠,你住這間好了。我們三個大男人擠這間大的,按人均平均麵積算你也不吃虧,還有獨立的空間。”
司馬上前說:“大房間已經布置出三間客房,小房間也盡量配備齊整,如果還有什麼缺少的盡可以對我說。”
曉悠覺得嗓子裏像有什麼東西頂著難受,表示不太讚成這種住宿安排:“這裏離工廠那麼遠,太不方便了,不如我們換成酒店吧。”
陳一立馬為難著:“姐姐啊,近一個的時間呢,光住宿費就是不小的開支,您不是整天提倡低碳節約嘛,湊合點吧!”
司馬及時補充道:“不遠不遠,小區出門右拐五十米就是地鐵站。”
曉悠知道以前這附近要本沒有地鐵,但是嘴巴卻比腦袋快的脫口而出:“地鐵?”隨即,她反應到自己這樣發問疑似露餡,忙放下背包的動作掩飾著,停頓了一下接著問司馬:“地鐵離工廠遠不遠啊?”
司馬朝窗戶大概的指了指方向:“不遠不遠,你看就在那,一站直達去工廠頂多二十分鍾!”
就這樣,住宿就這樣安排下來了,將行李推進房間時,她連連告誡自己:“少說少錯,不說不錯。要想平安度過這一個月,還是不說話為妙。”
曉悠打量著自己住過一年的住處,已經裝修過了,精巧的家俱和別致的設計,每個細節都很用心,她走向陽台,發現腳下是兩層玻璃台階,台階裏麵是一個個透明的樂扣瓶子,每個瓶子裏都有幹玫瑰,在玻璃邊角還能看到小包小包的幹燥劑,這些玫瑰不僅都在,竟然還能保存的這樣完好。
她踏上玻璃台階,伸手正好能碰到衣架,這樣晾曬衣服會方便。打開窗戶,清爽的風徐徐吹來,新改造的窗戶讓視野變得很開闊,她想,若白天有陽光照進來整個房間一定會很美。從窗戶向外看去,隱約能望到有不少人在一個地鐵站口進進出出,這地鐵應該是離開的這兩年間建起來的吧。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環境會變,人會變,心呢?也會變的吧。
從台階上下來,她定定的站在蒲公英壁畫前,裝修時要想把這麵牆保護好,是需要花些心思的,不然裝修時多少會碰到或劃傷,可麵前的整麵牆卻很完好,隻有顏色比她印象裏的要淡了一些,蒲公英的紋路依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