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已是太陽當空照,她的防盜門幾乎拍爛,褚墨的語氣有些擔憂:“曉悠你醒了嗎?”齊天昊則沒這般客氣:“快起快起,再不起就砸門了!”。
曉悠一睜眼才發現自己睡的太沉了,忙瞅了眼手機卻是黑屏。天,竟然忘記充電了。她忙應著:“哦,醒了醒了,你們先下樓,我一會兒去追你們。”
說話間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收拾,急趕慢趕,總算趕上了地鐵,再晚一會兒可真的是遲到。曉悠這才發現陳一沒在:“陳一那家夥呢?他怎麼沒跟上?”
齊天昊說:“哦,昨晚司馬千裏住下了,今早五點多走的,陳一說得安排攝製組的雜七亂八的瑣碎事,就搭司馬的順風車先去工廠了。”
曉悠“哦”了一聲,從地鐵的玻璃上發現自己的頭發不對勁,一定是晚上睡覺不老實壓壞的,幾絡發梢固執得向一旁翻翹,倔強的很,怎麼擺弄也不肯服帖。
褚墨見她把頭發抓來抓去,將手裏的一瓶水遞過來:“用水打濕可能會好些。”
曉悠看了看他,輕聲道謝,他輕輕將水倒在她的手心,看她借著玻璃的反影開始整理頭發。曉悠在在反影中發現褚墨正看著自己,卻不敢跟他對望,像是害怕陷進他的眼睛裏出不來,看著他的映在玻璃上的影子則名正言順了許多,隻可以明目張膽的“偷看”的。
反影中他,仍是這個高高的瘦瘦的,極短的頭發顯得很精神,有人說想檢驗一個帥哥到底是不是真的帥,那就理個圓寸,顯然,褚墨很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或許是走神的緣故,曉悠沒有聽到地鐵報站,一時不察趔趄著倒向右側乘客身上,那乘客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嬰兒,刹那間她隻得硬生生的將身體一偏,朝一旁倒去。
沒想到倒下的慣性也能被“抗衡”,背後有人摟住了她的肩膀,成功得將她從跌倒進行狀態“撈”起扶正。
驚惶失措中,她聽褚墨說:“唉,你還是這樣不省心啊!”語氣中透著不容質疑的寵溺,一如從前。
她忙站定離開將離開他的懷抱,偏頭快速說了聲謝,刻意不看他,抓緊柱子後就不再說話。
出了地鐵,三個人就提前調整出奔跑狀態,迅速朝工廠方向移動著,最後的一段更是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工廠大門就在眼前了。
跑著跑著,就見魏騰那個熊玩意兒已經架著攝像機拍他們了,還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正在捕拍到他們遲到的鏡頭。
做為一個有骨氣的好青年,齊天昊突然發飆的狂奔,誓不讓這樣的恥辱留在機器中,立馬拚了命的狂奔,人還未到就將上崗卡伸向了機器掃描處,成功刷卡後他抱住簽到機大喘氣,看了看時間朝落後的兩人喊:“快,還有10秒!”
落在最後的曉悠卻在這節骨眼上跑岔了氣,不得不捂著腰放緩了跑動的步子,成了挪步。
跑在中間的褚墨突然折回來,將曉悠脖子上的上崗卡摘下來,拉開步距拚命的跑著,最後兩張簽到卡在機器上刷完簽到,正好8點整。
做為一合格的攝影師是不許在拍攝時講話的,但魏騰仍忍不住誇了句:“好樣的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