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說 誰扒的衣裳(1 / 2)

褚墨排隊做拍片登記,其實這個CT是他谘詢過接診的醫生另加的一項檢查,剛剛他帶她來CT室還擔心她會不樂意,畢竟那次帶她看神經科她就生氣了,沒想到她還是挺配合的。

隻是褚墨不知道,曉悠根本心思沒在這上頭,她一直在思索著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曉悠見周邊無人注意到自己,便用兩根手指提起寬鬆領口,朝自己胸前瞅,光溜溜的,非常直觀。

她倒吸一口涼氣,眼睛四處灑灑又摸摸自己的腰和肚子,長舒一口氣,好歹下身有穿內內。可是我胸衣呢?我那繡花小吊帶呢?我衣裳呢?想到這點她就覺得異常糾結。

褚墨拿到排號走回來,正見她坐立不安的模樣,不停的在肚子上摸來摸去,便問她:“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曉悠的臉一紅,忙一隻手呼拉著摸胳膊:“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癢癢。”

褚墨說:“我給你撓撓?”

她覺得臉更燒了,忙雙手搖著:“不用不用,我跟你沒那麼親近。”她努力回想著暈倒前發生的事,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煤氣中毒的?”

褚墨說:“我聽到你拍牆的聲音了,隻有幾聲而已,我撥你手機沒人接,就去敲你的門,那個時候聞到些怪味,就知道不好了,所以把那麵牆踹開了一個洞。”

曉悠驚訝的說:“你把牆踹開了?你不是有鑰匙嗎?”

“鑰匙在司馬那兒,來不及等鑰匙。”

做完腦CT回到病房,有白大褂來問診建病例,詢問哪裏不舒服啊,哪痛哪麻啊,有沒有家庭遺傳史啊等等問題,又是照瞳孔又是量血壓,然後說再觀察觀察,基本上再做幾次高壓氧就沒有大礙了。

褚墨叮囑同病房的病友大姐照看一下,他去還衣服。臨床的是一位大姐,一手輸著液體一手舉著包子,笑眯眯地問曉悠:“你是不是發燒了啊?”

曉悠掩飾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所措的樣子。

好心的大姐說:“你餓不餓,我這裏有包子,剛買的。”

曉悠忙道謝著說:“我還不餓。”

褚墨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說實話,他穿白襯衫的樣子真的是很陽光帥氣。他像變魔術一般把一袋子水果提到床頭,她受寵若驚地打量著水果籃,好家夥,什錦聚會啊,好多種呢。

褚墨得意的地說:“想吃哪個?我一樣挑了一個。”

曉悠擔心他看到自己發燒的紅臉,故意裝作認真在想的樣子低著頭:“我想吃個……吃個椰子。”

褚墨愣了一下,椰子還真沒有,他有些抱歉的說:“啊,我從想過椰子也算是水果?”

曉悠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巧妙得用胳膊擋著臉,裝作輕鬆的樣子回答:“椰子當然也是水果啦!再沒有比它還水的了。”

一旁的病友大姐聽到,瞬間笑噴,毫無防備的噴了滿床的點點斑駁的韭菜餡。

笑著笑著,病友大姐突然臉色發白,不敢再笑,捂著心口唏噓了一會兒,一旁的男人忙讓她躺下,見褚墨和曉悠很擔心,解釋說:“我老婆是心髒供血不足,忌諱情緒波動,剛才這一笑笑過了,有點喘不上氣來,緩一陣兒續上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