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如此被人揭穿了秘密,讓她有些驚慌無措,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卻被抱得更緊了。
她的第一感覺就是他是不是在詐降啊?正準備來個死不承認的時候,卻聽他說:“展波那天告訴我,他看到你去見秋瓷了,隻是悄悄的哭卻沒去認。我當時就跑去追問陳瑾,陳瑾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她不敢相信,微微搖著頭,不可能,陳瑾都幫她瞞了這麼久了,即便是真的告訴說了實情,也不會不告知自己一聲啊,如果陳瑾真的已經承認,那麼這段時間算什麼,隻她一個人在維持著“失憶”的獨角戲麼?
曉悠未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褚墨卻似乎全部猜中,對她說:“我請陳瑾不要告訴你,我想自己聽你說,你知道嗎?那天我知道陳瑾所知道的一切後,很快就跑回家找你,我有許多話想對你說,也有許多話想問你。可是,左等右等卻總不見你回來。知道我有多後擔心嗎?你明明離開蛋糕店已經很久了,按時間算你應該在我之前到家才對……”
她沉默了許久,眼睛濕潤起來,終於妥協似的回答:“那天,我坐公交車回來的,你知道的,路上車多,很容易堵的。”
他的喉結滾動著,聲調變得有些哽咽:“是呀,會堵車的。我想到這一點了,可是等得越久,我越發明白你對我的重要,所以隻要你好好的,一切都好。當你好好的站在我眼前時,我有那麼一瞬間想象著如果時間倒流,回到兩年前的那場宴會,即便我再衝動再胡塗,也決對不會放開你的手。”
曉悠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襯衫,喃喃地說:“我們回不去的……”聲音細細的。
褚墨這才稍稍鬆開她,有著極力挽救的說:“為什麼?難道你真的放得下?留下來吧,留在我身邊。”
“我……”曉悠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兩手用力推開他,近乎是用吼的:“我不想!”
趁著自己還有些理智,她拉開門就往外衝,拉門時動作太猛,將貼在門上的一堆耳朵帶成一團倒在地上,魏騰最先哇哇喊著:“誰的腳踩我手啦!”
要是擱以前,曉悠一定開玩笑的撂上句狠話,再上前逗逗他們這群搗蛋鬼,可現在全然沒有心情,隻想出去安靜一會兒。
陳一見她朝外走,忙喊住她:“馬上就是員工大會了,你幹什麼去。”
她吸吸鼻子:“哦,我想起鈺塵可能在一個地方,我去找找看,馬上就回來。”
走出工作室關門時,她用眼睛的餘光瞥見他一眼,似乎很是落寞,她強迫自己不去看第二眼,從此以後他是他,我是我。
~~~#~~~
之所以來到精油的生產室,是因為曉悠突然想起鈺塵最期提過自己和男朋友有過不少爭吵,想來心裏有不痛快,而她說過她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來這裏聞一聞精油的香。
此時的大部分員工都得到通知,去會議大廳開會,隻有幾個留崗值班的員工在,所以曉悠很快就找到了縮在一個角落裏悶悶不樂的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