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岸,驚嚇和凍傷讓兩人都有些虛脫,褚墨手上的幾道血口仍在流血,曉悠的嘴唇也凍得異常紅紫。
陳瑾也把自己的衣服脫給曉悠將她裹住,可是渾身濕透的曉悠越發抖得厲害,承川喊著:“把火生起來烤烤,別讓冰水把人給激傷了!”
展波說:“不行不行,這裏風大。還是把人抬車上,快把暖氣打開,直接去醫院!”
兩人分別被塞進兩輛車子飛奔進了醫院,曉悠還好一些,隻是泡在冰水裏凍得有些木,車子到醫院的時候緩過來一些,能自己走動了。在醫院衝了個溫水澡換上幹淨的病號服,曉悠就急匆匆的去看褚墨,在治療室醫生剛給褚墨縫較深的傷口,一共三排小蜈蚣似的黑線出沒在皮肉間,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不僅如此,他手掌手背都有一些劃傷的小傷口,她的心抽痛著,對他罵著:“你個傻瓜,使這麼大的勁幹嘛?你胳膊要是廢了怎麼辦啊?”說著眼淚就想哭,她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為什麼見到他之後總是要哭?總是控製不住這麼多眼淚?
褚墨則立即站起來說:“沒事,廢了的話咱倆應該差不多了。以後你用左手打“OK”,我用右手打“OK”!”
曉悠又苦又笑:“去你的,你和我傷的又不一樣,我傷的是手,你傷的是胳膊。”
他上前一步用左胳膊圈在她背後:“這胳膊沒事,真的,放心吧。你看我還能抱你呢。”說著,用受傷的胳膊輕輕攬住她。
曉悠不敢動,擔心自己一動彈牽動他的傷口,治療室的醫生不高興了:“我說你倆,我這裏是什麼地方啊,你倆能不能換個地方秀恩愛。”
兩人破泣為笑,曉悠從褚墨的懷裏出來,對醫生說:“大夫,你咋不給縫好看點?好幾針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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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褚墨和曉悠便離開了醫院,褚墨再三告誡大家不準把這件事說出去,尤其是奶奶那裏。承川幾個人明白,這事讓褚家任何人知道都不好,要是知道是因為曉悠讓褚墨傷成這樣,多少會有些排斥她的。尤其是兩人剛剛有點回溫,經不得再被人橫插一杠。
曉悠拉著秋瓷的手說:“真抱歉,本來是想見證你和展波的求婚的。沒想到被我絞成這個樣子。”
秋瓷笑著,悄悄對她說:“其實這是我們幾個商量好的,隻有你和褚墨不知道。主意是承川出的,我們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把你倆撮合起來。所以展波要給我驚喜也隻是一個幌子,不然怎麼把你說動啊!”
曉悠征征的呆在原地:“不是吧,你們……”
陳瑾也點點頭:“我也是剛知道,這幾個人真能捯飭。可是沒想到你掉進冰窟窿裏,瞧你倆受得這罪。不過看到你們兩個能好好比什麼都強,也不枉我們結婚前還特地抽出時間來給你們製造機會。明天11點的婚禮一定要到呀!”
曉悠點點頭:“嗯,當然會去。”
陳瑾問她:“曉悠,一會兒跟我回家去住吧,明天我們一起去。”
曉悠說:“不了,我已經訂好酒店了,行李都在那呢。”
褚墨有些不樂意:“你的房間也可以住哇,為什麼要訂酒店?”
她笑而不答,直到車裏隻剩下兩個人時,她才問:“你想不想重新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