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平安,曉悠在手機上又將來電顯示翻了一遍,有秋瓷的,有司馬的,但是沒有他的。輕歎一聲,想來他應該還被關著吧。
一路上她就一直在想,用字幕向褚墨傳遞信息會不會太矯情,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給褚墨一個回應還是感動?還是純粹地想對他說那些安撫的話?
她想了很多,發現這是沒有答案的。或許有時人就是想跟著心走,就是想那麼簡單,就是願意那麼純粹,就像冥冥之中的一種力量,讓她義無反顧沒有想過更多東西。
躺下來一放鬆感覺渾身酸痛,夜裏的風並不大,但窗戶似乎有縫隙嗚嗚作響,曉悠閉著眼睛卻沒了睡意,這種情況也在意料之中,隻要是換個地方她總是適應不來,權當是閉目養神,或許就能睡著了。
許久,她才有點似睡非睡,但門廊裏傳來一聲大力的關門聲又將她驚醒了,此時已是深夜,這裏不比城市深夜仍然能看到路燈的光亮,街道上嘈雜的人群也都各回各位休息了,所以靜謐中突然傳來的響動讓人不免有些害怕。
按這裏的裝修風格說,應該是90年代的老房子了,隔音處理的一般,所以多少能聽到一些悶聲的響動。越是驚心,越是聽到空氣中傳來細細索索的聲音,還有玻璃球在地板上滾過的聲音……
這些動靜她開啟了影院模式,抽風似的開始想一些恐怖的麵畫,床底下伸出來的……房頂上突然掉來的東西……
她越想越害怕,躲在被子蒙住頭,努力將亂七八糟的思想趕出去。
鬧鍾響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她這才慶幸自己好歹是在睡著了,或許是因為太累了,也或許是因為悶在被子裏缺氧而睡著了。
她揉揉眼睛,用冷水洗洗臉,感覺此時還有些冷她就從行李中翻出一個格子披肩,裏麵套上了一個厚點的棉布長裙。
走出旅館,清晨的小樹林很靜謐,布穀鳥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很是動聽。一顆浮躁略有疲憊的心此刻也終於真正放鬆下來,她放緩步子在樹林裏搜尋著鬆鼠的身影。
微風帶著些許涼意,清晨的陽光從風中跳舞的葉子中穿透,為樹葉打出柔和的光亮,一道道的光線在葉子斑駁的縫隙中遊離,彙集成了難得的好風景,怪不得有人說這裏是天然氧吧,一呼一吸之間的確感覺很舒爽。
走走停停,曉悠終於發現了鬆鼠的身影,而且還是兩三隻。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真的的鬆鼠,以前她隻在電視上和褚墨拍過的照片裏見麵這種小生靈。真實的鬆鼠比她想象得要小得多,它們的毛有的帶著條紋,有的毛色兒有些發紅,風到有人來顯得很緊張的樣子,警惕性的離得遠遠的。曉悠找了個視野較好的位子坐下來,盡量一動不動,希望這些鬆鼠能把她當成一顆樹。
隻見有隻帶有條紋的小鬆鼠把自己的身體從頭到腳捋了一遍,像是愛美的女孩把自己打打扮一下,特別是打理那毛絨絨的大尾巴很是用心,它會吐點口水很細心的用前爪梳理。微風吹進來,它的尾巴毛會隨風搖擺跟一束大羽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