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瓷沒聽到他有答腔,模模糊糊地看見一團灰影子團在地毯上,她歎口氣正想出門喊展媽媽上來幫忙,忽兒聽到有衣服悉悉索索的摩擦聲,還小聲念叨著什麼。
她愣了愣,走近兩步,隻聽展波嘟囔著“喝啤的就啤的,加白的加紅的,喝葡萄的……”之後就沒下文了,聽著他厚重而均勻的呼吸聲,秋瓷無可奈何的低著頭,心想:“這展波,該不是這麼躺在地上睡了吧?”
她走近他,蹲下 身來用手指頭捅捅灰影子,卻捅到了一疊整齊方正的衣服,從印象和觸感上來說,灰色的這件應該是毛衣了,而毛衣上麵這細軟的麵料,應該是內衣,呃,一個不留神,展波已“金禪脫殼”了呀。
秋瓷的臉紅了紅,隻得定定神再用力去“看”,眼神雖差但還是捕捉到地上的“黃色長條狀物體”,很明顯那物體不是導盲犬金金。
她揪過一條薄被子心慌意亂的將裸男蓋上,看不真把他的頭蓋上也渾然不知。展波睡了一會兒覺得氣悶,睡夢中大手一揮,大喊一句:“我登上火星了!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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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展波被陽光曬到眼,睜開懵鬆的眼皮隻覺得頭疼,呆了一會兒才注意到被子底下光溜溜的自己,震驚之餘連打了兩個噴嚏。
被驚醒的秋瓷瞪著漂亮的大眼睛直直得看著他的方向,聲音裏帶著些許關切:“你醒啦?還好嗎?”
展波隻覺得心髒“撲撲”跳得厲害,小時候偷拿零用錢被發現都沒這麼緊張,他“嗯啊啊”的隨意應著,將被子在身上裹裹,歪歪倒倒地站起來,不自主的朝門口挪挪,而秋瓷帶著一點好奇的眼光“看”那團朦朧地印花被子朝門口挪,其實就算他不裹著被子她也看不清楚,隻是在展波這裏,感覺自我形象實在欠妥。
正當他想不出要用什麼說辭來解釋一下狀況時,展媽媽已經上了二樓來,端著一碗蜂蜜水就進了展波的房間,還一路說著:“兒子你醒了沒?昨天我看到你回來了,臭小子又犯二翻窗戶,我在底下瞧得心驚,也不敢說話生怕把你嚇著,萬一掉下來那還得了。你小子喝了不少酒吧,老規矩啊,先把這蜂蜜水喝了,以前你爸一喝酒我就……”展媽抬眼看臥室沒人,自言自語了一句:“小子人呢?”
展媽媽退出臥室,正她瞧見裹著印花被子的展波,正縮頭縮腦的往書房方向溜。
聽到老媽喚自個兒,展波隻覺得今天丟人是丟大發了,忙裹裹被子往書房跑,看老媽還是盯著印花被子看,慌張得說:“媽,早上……早上好。”
展媽媽有意無意地展波所在的位置,拋物線似的眼神到達秋瓷房門,突然春風滿麵的笑起來,將蜂蜜水放到茶幾上慈愛的說:“你喝水吧,喝水。一會兒來吃早飯。”
此時的秋瓷聽到動靜打開房門,展波看看她又看看正在下樓的老媽,第一次覺得眼睛看不清也是有些好處的……
嗬嗬,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