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茹挺著肚子,掃了眼同樣肚子顯形的宋憐,嘴角輕輕翹起。
“怎麼樣,追月沒把你當回事?”
“茹姨娘既然知道,又何必在這裏說風涼話呢?”宋憐翻了個大白眼,心裏也是慪極了。
她順手端起小幾上的茶碗,抿了一口,可是卻依舊不能解氣。她又重重的把茶碗放下,茶碗因為一個不穩,茶水也濺了幾滴到桌上。
“五皇子妃說的是,你落不到好,我也未必好到哪兒去。這兒裏一樣讓追月算計的死死的,想翻個身都難!”
古茹咬著牙,眼裏深烈的恨意根本不需要掩蓋。
宋憐從老夫人處離開後,就特意提出要看望古茹,老夫人自然允了。她也知道宋憐能與追府的人交好,如此對追府的將來總是有好處的。
宋憐冷笑的斜了古茹一眼,“看來茹姨娘懷了追府的金孫,也沒把這地位提高多少呀!”
她說完又掃了古茹的房間一眼,果然發現屋裏依舊是她未嫁時一樣,擺在外麵的那些擺件全都沒有換過。現在是冬季,可是屋裏還擺著夏季的字陣玉器什麼的。
古茹一臉尷尬,瞥了宋憐的肚子一眼,“怎麼,五皇子妃若覺得我可憐,倒是可以接濟一二呀!
不過我倒是聽聞何嬪可是送了兩位美人到五皇子府,而且這兩位美人還是何嬪身邊的宮人。”
宋憐沉著臉,“茹姨娘不會是故意來尋我的不痛快吧!”
古茹嗬嗬一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瞧五皇子妃說的,我這不是關心五皇子妃嗎?要說起來,五皇子妃能有今日地位,也有我出的那麼一點點力吧!“
“行了,你想如何,直說即可!”
宋憐很是不耐煩,古茹當初確實幫過她,可是如今看看,那根本算不得什麼。
古茹眼角閃過一絲恨意,宋憐看來是想過河拆橋吧!
“很簡單,我要追月死!”隻有追月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才會金貴,她才能母憑子貴。
“嗬嗬,茹姨娘是不是太天真了,如果讓追月死真有這般簡單,我又何必費這麼多功夫呢?”
“那你說如何是好呢?隻要追月活著,門主眼裏就沒有我們母子,我還是這追府最不受待見的姨娘,將來也不可能母憑子貴,所以追月必需得死!”
古茹的臉上變得猙獰起來,不要怪她心狠,不念與追月的姨侄情份。怪隻怪追月先狠心,不幫她成為追府的女主人,還一步一步把她逼到今日這幅田地。
“眼下正好有一個機會,不知茹姨娘可否出力呢?”
古茹眼裏一亮,“何機會?”
“如今京城有傳言,獨孤烈是南國奸細,如果茹姨娘能拿到證據,證明此事是追月一人所為。
再把追月與獨孤烈青梅竹馬之事大做文章,那麼追月想翻身可就難了……”
宋憐詭異一笑,這次不管如何,都要讓追月名聲盡毀。
古茹眼眸微沉,心底已經有所動搖了,她看了宋憐一眼,眼裏還帶著一絲疑問。
“你確信,此事不會動搖到追魂門的根本?”
宋憐嗬嗬一笑,手慢慢的撫摸著她的肚子,對於肚子裏這塊肉,她根本沒有喜歡或者討厭之感。隻是覺得有這塊肉在,現在她還是五皇子妃,還能讓何嬪不敢明著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