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追月想也沒想說出來,她說完時,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獨孤烈見此,已經明白追月的選擇了。其實她的心裏,終歸還是隻有鳳長日。
青衣一邊與遼兵對打,一邊諷刺道:“獨孤烈,你看到沒有。你對追月再掏心掏肺,她心裏還是一樣隻有鳳長日,你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這世上一切事情都可以用值不值得來衡量,唯有感情不行!”
“獨孤烈,你就是瘋子!”
“青衣,你現在這樣難道不是瘋子嗎?至少朕的瘋沒有傷害到任何人,而你卻傷害了你所愛的人!”
追月手中的軟劍就像絞肉機一樣的在殺人,可是她的心一直在問自己,到底她現在還愛不愛鳳長日。
還願不願意與他一起共同麵對,共同承擔。
鳳長日拿起一把遼人用的大刀,像砍肉泥一樣,將麵前的遼兵一個一個砍倒。
他不知道在他被關起來的日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知道,追月的心裏還有自己。
“月兒,我們不能繼續耗下去。上次我被這些遼人抓住,就是被他們拖死的。如果我們幾人都被抓了,鳳明國和南國就真的完了!”
他的與追月在戰場上有一種無形的默契,兩人的背自然而然背在一起,互相保護,互相防禦。
“那又如何?我不可能丟下你們任何一人人,成全另一人。”她做不到,麵前的兩個男人都對她一樣重要。
一個是她所愛的人,一個是她的兄長。她找不到理由,可以舍棄其中任何一方。
“月兒,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遼兵越來越多,難道你真的希望我們全都被抓?”
“我,我自然不希望!”她扯掉麵前一個遼兵的脖子,連眼皮也沒眨一下。
“那就讓我掩護你們,你們馬上離開!”
鳳長日一臉堅定,他隻知道,現在唯一對的事情,就是幫助追月與獨孤烈逃。
獨孤烈看著兩人緊緊靠在一起的後背,他心裏更加堅定一點,更加明白一點。
“怎麼,受刺激了?你看到沒有,追月的心裏隻有鳳長日,根本沒有你這個師兄,你這麼繼續自欺欺人下去,有意思嗎?”
青衣的話雖然刻薄惡毒,可是卻刺中了他的要害。
“朕要成全他們!”他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可是他不想看到追月傷心難過。
或許在他的心裏覺得,如果鳳長日死了追月會很痛苦,可是他如果沒了,追月或許能稍稍不那麼痛苦呢?
承認這一點他心裏更痛,更難受,可是他知道,他必需這麼做。
“獨孤烈,你瘋了嗎?”
“青衣,是你說你為愛癡狂。其實朕跟你一樣,朕也為愛癡狂。”在他生和追月生中,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追月活著。
“月兒,我不知道鳳明國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月兒,我已經後悔了。你能不能不要怪我,不要離開我!”
追月用力的將一個遼兵的胳膊扯下,對每一個對手他下手都是又狠又準。
“鳳長日,你知道你的要求有多過份嗎?我現在已經不是皇後了!“
“什麼?”
“太後娘娘下旨,已經廢後了,或許等你回到京城,就會有新任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