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號稱什麼江湖高手,真是沒用!”
一個不屑的聲音從黑衣人中傳出。他們先是散播了蘭梨郡主的血可以解百毒的消息,但這些膽小的江湖人士卻沒有人敢妄動,所以,他們就又散播了兩生花的消息,這些人才開始蠢蠢欲動。
沒想到,與百裏瀧才照了個麵,就或是叛變,或是逃離了。真是太可惡了!
“天璃之事,何時輪到北戎指手畫腳了?”百裏瀧鳳眸一閃,瞬間便鎖定了藏在弓箭手身後的黑衣人首領。
為首之人,明顯怔了一下,繼而失笑道,“不管我們是什麼人,這裏,便是瀧大人的埋骨之地。”
“埋骨之地?哈哈哈哈……”百裏瀧忽然大笑起來,仿若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你們想埋骨於此,也要本王同意。你們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本王,本王必將你們挫骨揚灰!”
“瀧大人,你還是少說……”
“嗖——”
黑衣人首領的話未說完,便聽有破空聲響起。而且,那響聲距他愈來愈近。
他本能向右一閃,一支透著寒光的三棱箭矢劃破他左臂的衣袖嗖的一聲射入了他身前黑衣人的後心。
伴隨著濺起的血珠,被射中的黑衣人直挺挺便栽下了牆頭。
“本將軍最討厭廢話多的人,要戰便戰,不戰就把脖子伸過來,讓本將軍砍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司徒赫?你、你不是在在北疆嗎?”黑衣人首領心下一驚,再看清眼前情形時,更是差點從院牆上栽下來。此刻,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侍衛已然將這院子圍住,一個個挽弓搭箭,正對著圍牆上他的手下。
“本將軍在哪,關你屁事?”司徒赫說著已再次挽弓搭箭向那黑衣人首領射去。
“嗖——”
黑衣人一驚,身形陡然拔高去躲司徒赫射來的這一箭。
身形剛剛拔高,黑衣人首領悔得腸子都青了。此刻,他站在高牆之上,牆外是司徒赫,牆內,卻是百裏瀧。他這一躍起,的確是避開了司徒赫的一箭,但卻將自己完全暴露給了百裏瀧。
如此難得的機會,百裏瀧又豈會不出手?
後心驟然傳來的痛楚,中斷了他所有的悔意,也中斷了他的生命。
他直直的從空中落下。
隨著這“砰”的落地聲,便是司徒赫的大嗓門,“放箭——”
無數箭矢破空響起。
牆上立著的黑衣人頓時全都傻了眼,牆外,是鋪天蓋地而來的箭矢,牆內,是百裏瀧,還有那些武林人士。他們,本來是圍剿百裏瀧的,怎麼眨眼間,就成了被圍剿的對象?
“這些人,”百裏瀧瞥了眼被箭矢逼著跳入院內的黑衣人,向夏紅菱幾人道,“便是北戎的死士!”
就衝這些黑衣人算計他們,夏紅菱幾人也沒打算放過這些黑衣人,如今又聽百裏瀧說黑衣人是北戎死士,心中殺意更甚。
“瀧大人!”就在此時,司徒赫已從院外跳入院中,“這裏,就交給我吧!”他從北疆潛回金陵已有十天之久,一直沒有露麵,連沐琳都忍著沒有去見,就是為了今日一舉將這些飛鳥的人殲滅。
這些人,效忠於簡世鳴,也就意味著效忠於北戎,若不能一舉殲滅,便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好!”百裏瀧拍了拍司徒赫的肩頭,掃了一眼被困住的黑衣人,“一個不留!”既然知道蒼術與簡世鳴會在今日有所異動,他又怎麼可能不防備?
他絕不允許今日出一點差錯。
“放心!”
比起這裏的血雨腥風,此時皇宮中的乾前殿,更像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場。
雄偉莊嚴的大殿中,此刻一片肅靜。眾朝臣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心肝打著顫的聽著廣陵王一句句對簡世鳴的指責。
“簡王爺!指使餘江南仿造瀧大人的飛刀,暗殺朝中重臣,嫁禍瀧大人,如今已是人證、物證俱在,對此,你可承認?”廣陵王冷眸望向簡世鳴。
簡世鳴嗤笑出聲,“廣陵王,你所謂的人證,便是這鐵鋪的掌櫃吧?但他指證的是餘江南,不是本王!而廣陵王所謂的物證,便是那些從鐵鋪搜繳出來的寒鐵,即便這些來自於北戎,那也隻能說明那鐵鋪的掌櫃有勾結北戎之嫌,你要強行牽扯到本王身上,是否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