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輕舉妄動,”殘雲冷聲道,“王妃隻讓咱們盯著他們,看他們如何窩裏鬥,隻要不危及兩人性命,就不要出手,免得打草驚蛇。”
孤星不屑地撇嘴,“就他倆,也算‘蛇’?頂多是一條公狗、一條母狗在互相咬而已,就算驚著了,咻咻,兩根透骨釘,解決了!”
他空手比劃了兩下發暗器的招式,憋的不行。
殘雲看了他一眼,“真惡心。”
孤星不解,“什麼惡心?”
殘雲閉緊了嘴。
有一次他在街上,看到一公一母兩隻狗在……那樣,很多小孩子不明就裏,圍著兩隻狗看熱鬧,不知道怎麼的,他總忘不了那一幕,想起就覺得惡心。
“莫名其妙。”孤星也知道他平常惜字如金,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懶得多問。
然而兩人隻是說了幾句話的功夫,變故突生!
玉落雁從懷裏拿出來的,根本不是銀票,而是一方手帕!
當初玉峻峰把玉家生意全都交給葉青漪的時候,隻給她和母親留了一部分必須的生活費用,她們母女隻有過最簡單的日子,才能勉強度日,可這對於享受慣了的她來說,如何受得了?
沒有了華貴衣服的襯托,沒有了首飾頭麵的打扮,沒有了胭脂水粉的滋潤,她很快變的跟普通百姓家的女人沒什麼兩樣,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所以她還是先顧著享受,銀兩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哪有錢給呂掌櫃?別說是一萬兩,十兩她都沒有!
“臭男人,去死!”玉落雁拿手帕狠狠向呂掌櫃嘴上捂去。
不用懷疑,這手帕正是她迷暈陽家主那一塊,上麵浸了很利害的迷藥,隻要捂住人的口鼻,用不了片刻,就能將人迷暈,任你宰割。
玉落雁不會武功,人又長的很美,被趕出玉家後,出門在外的,難免被人輕薄,所以才準備了這麼塊手帕防身,對付陽家主時,也正好派上了用場。
誰料就在她要得手的時候,手腕卻一陣劇烈疼痛,呂掌櫃竟然在最緊要的時候,抓住她手腕向後一擰,幾乎把她的手腕給擰斷,手帕也掉到了地上。
“啊!”玉落雁痛的哭叫起來,“好疼……放手……”
“賤人!”呂掌櫃毫不憐香惜玉,狠狠一拳打在她背上,把她打的重重跪到地上去,“真以為老子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呢,你怎麼迷暈陽家主,現在又想怎麼對付老子,是不是?你做夢!”
說罷上去又是一腳,踢的玉落雁翻倒在地,痛的叫都叫不出來。
孤星都不禁吐了吐舌頭,呂掌櫃真是喝多了,玉落雁會被收拾的很慘的,瞧他這出手,不但不拿玉落雁當女人,根本就沒把她當成是人嘛。
不過,他和殘雲可都沒打算出手,這兩人一道害死了陽家主,嫁禍王妃,就讓他們互相鬥,都吃些苦頭才好。
“你……這混蛋……”玉落雁捂著仿佛要斷掉的脅骨,痛的涕淚齊流。
“誰是混蛋?”呂掌櫃晃蕩了一下,酒勁完全上來,眼前也一片迷蒙,抓了兩把,才抓起玉落雁的衣服,把她提起來,“你還說!你這、你這惡毒的女人,陽家主生生、生生死在你手裏,你居然連、連眼睛都不眨,啊?你那手往懷裏一掏,我就知道、知道你根本沒帶銀票,還想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