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這樣的寬容,傷人有多深?”宇文衝狀若瘋狂,眼淚不知何時滑落臉龐,很是可憐,“你有多殘忍,你知不知道?”
楚雲容轉身就要走。
“你在逃避!”宇文衝大叫,“你從來都這樣,隻顧你自己,從來不顧別人的感受,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楚雲容已經上了台階。
太子無趣地摸摸鼻子,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帶楚雲容來。
“對了,”宇文衝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詭異地一笑,“楚雲容,你應該恨我的,我知道你對那個癡兒維護得緊,那你知不知道,我對他做過什麼?”
楚雲容猛地停了下來。
太子臉色一變,“別聽他亂說,雲容,我們走。”
不由分說拉住楚雲容的胳膊,拖了人就走。
“就是那次,你親手把他送到我手上!”宇文衝提高聲音,搶著說道,“你還封了他的穴道,讓他反抗不得,我真得多謝謝你,不然我怎知他的身體,竟也能讓人銷魂!”
這話一入耳,太子不禁歎息一聲:瞞不住了。
楚雲容甩開太子,猛地回身,滿眼震驚,“你……說什麼?”
“我說,我動了那個癡兒,又讓人打到他屁股開花,讓他有苦說不出!”宇文衝得意莫名,“你沒想到是嗎?他就是個癡兒,就算受我折辱,又能怎樣,嗯?哈哈哈——”
他瘋狂的笑聲在天牢內回蕩,楚雲容的臉漸到慘白,“為什麼……”
楚雲容悔恨欲死。
宇文衝竟借那次,把洛寒給……而且,還是他逼著洛寒去的,封了他的穴道,讓他受此拆辱,自己反而不知?
“因為我恨他!”宇文衝怪笑著,“那個癡兒,他奪走了你的心,你的在意,你心裏眼裏隻有他,所以我恨他,我要毀了他!”
楚雲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來時,殺機立現,掌心真氣一轉,就要上前。
“楚雲容!”太子抓緊了他,“宇文衝是在逼你出手,你莫要上當!”
“是,我就是要逼你,怎麼樣?”宇文衝洋洋得意,“你來呀,殺了我,替你的癡兒討回來,殺了我啊!”
楚雲容咬牙,往前掙了一步。
“楚雲容!”太子氣極,又不想傷了他,便從後抱住他的腰,“你敢亂來試試?”
就算犯了死罪也好,父皇還要詳加審問,若宇文衝是死於楚雲容之手,難保不被父皇認為是他殺人滅口,那就糟了。
宇文衝還在火上澆油,“楚雲容,我真該謝謝你呀,把那麼可口的一個人送到我手上,癡兒雖癡,那身體卻當稚嫩,滋味兒真不錯,嗯,哈哈哈……”
楚雲容卻平靜了下來,“宇文衝,我真是看錯了你。”
宇文衝氣息一窒,笑不出來了。
太子歎息一聲,硬是將楚雲容拉出了天牢,看他情緒不大對,不放心他,將他拉去了太子府。
站在太子府大樹下,楚雲容負了雙手,微仰臉看天,不發一言。
太子知道他心中必定愧疚難當,不知該如何勸他。
“有酒嗎?”楚雲容突然開口,嗓子沙啞得厲害。
借酒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