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個字包含了所有。
王嬤嬤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兩眼一紅，眼淚滾滾而下，站起來就在榻邊給白卿月跪了下來，“奴婢謝謝姑娘了。”
“土豆還不趕緊把嬤嬤給扶起來。”
土豆是個米且魯的丫鬟，說扶起來那就是扶起來，她力氣大，就隻用了一隻手相當於把王嬤嬤給提了起來。
“嬤嬤，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感謝的我，我是拿回來自己的東西。”
“好好好，姑娘能這樣想，夫人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隻是姑娘要怎麼才能拿回來呢？”
白卿月但笑不語，她還能怎麼拿回來，當然是狐假虎威了啊。
第二天一早，白卿月還在睡夢中，米米糊糊的聽到廊下有人說話。
“王嬤嬤，你看這事兒......”丁香勾著蘭花指理了一下鬢角，眼神飄忽的往屋子裏麵瞧，她本來是不願意跑這一趟的，偏偏張氏非點了她的名字，也不能說不來。
王嬤嬤可是知道丁香的，三年前不過是張氏院子裏麵的一個小丫鬟而已，沒想到三年後混成大丫鬟後是這副樣子，哪裏有大丫鬟該有的穩重，這說話的語氣，當自己是白府的主子了不成？
還在她麵前擺譜！
當然活了幾十歲的王嬤嬤不會當場和丁香鬧翻。
“三姑娘在莊子上呆了好幾年，身體不好，這麼冷的天，現在又這麼早，天剛麻麻亮......”王嬤嬤沒說的是，除非有事情，她家姑娘平時什麼時候不是日上三竿才起來，現在也不可能為了給張氏這個毒婦請安早起的。
丁香一聽不答應了，眉頭一皺，仗著自己是張氏院子裏的大丫鬟更加不給王嬤嬤好臉色。
“嬤嬤的意思是三姑娘這是不去給嫡母請安了？”
“這話我可沒有說，隻是三姑娘現在還沒有起榻，而且四姑娘現在也在睡。”言下之意，那白卿星不是一樣的要請安，她什麼時候起，三姑娘就什麼時候起榻唄。
“王嬤嬤我這可是好心過來提醒！”
“那你可以再好心些，要不你直接進去喊三姑娘起榻算了，但是我要提醒一句，三姑娘可是脾氣不太好的，之前......”話不多說，點到即止。
丁香一愣，隨即想起來之前傳的三姑娘有瘋病的事情，她也是半信半疑，但好幾個人的遭遇，她不得不認真想想後果，哪裏敢大膽進去喊人。
“嬤嬤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丁香語氣放緩，收斂了一大半剛才的囂張，心裏也是打鼓的想著難怪張氏讓她來喊。
“我也為難啊。”王嬤嬤一臉苦相。
“嬤嬤，外麵在和誰說話啊，還要不要人睡覺了？”裏麵傳出來白卿月的聲音。
王嬤嬤一抖，丁香跟著也是一縮，仿佛裏麵的人真的不能招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