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一怔,立即全都看向從灌木叢中走出來的男人。
那男人一襲紅衣妖嬈,紅唇嬌豔浴滴,重瞳帶酥,蟬翼眼睫毛長長又微顫,動人盡在那眸中。他額上朱砂刺眼,麵容絕美,鬼斧神工,這天下估計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更加完美的臉來。
妖孽。
滇木恪。
顏鳳華怔愣了。
這個妖孽竟然這個時候出現!而且,他貌似剛剛還貶踩了自己一腳?
說太子和胤王不應該這樣稱讚自己?
這個人果真是玩變臉的吧!
之前還各種死皮賴臉,可現在,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落她的臉!
顏鳳華黛眉一擰,頗為生氣地盯著他。
“滇西王世子……”
“天,好美……”
“滇西王生的是什麼世子……”
“原來是滇西王世子。”滕胤之笑了一下,“久不見世子,看來世子的傷已經好了。”
“托聖朝之福,恪還安好。”滇木恪那小紅唇微微一動,他看向滕伯瑋,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微微低頭,“恪,見過太子殿下。”
滇西地區乃多數是一些異族,禮儀與滕氏皇朝有所出入。滇西王歸順滕氏皇朝,令滇西地區成為了滕氏皇朝中的一塊版圖,但因為其異族特性,滕隆帝並不禁止他們的習慣以及禮儀。
對於滇西地區的管轄,一般的小事依舊還是滇西王管理,但若是王位繼承大事以及關於滇西地區的發展大策,都需要稟明以及聽從與滕隆帝。
王位繼承自然由世子繼承,但若是世子行為不檢點,成為王的資格不搭標等,滕隆帝有權廢黜,並且任命滇西王的兒子為王位繼承人。
而且,滕隆帝會派遣大臣和軍隊入駐滇西地區。
“世子客氣,免禮。”滕伯瑋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本王之前聽聞世子病得厲害,原本想著今日這事兒之後登門造訪的。但現如今他世子已經恢複,真是太好了。”滕胤之笑了一下。
滇木恪撫了撫自己那垂下的發梢,往滕胤之拋了一個媚眼,“當然是要恢複的。”
“世子,你為何方才說那顏大小姐的詩隻不過是一首打油詩而已,太子和胤王稱讚此女覺得有些謬讚成分?”這時候,一名官家子弟上前一步,道。
這個滇西王世子,誰不知道其人萬分妖孽,形同妖豔女人?性格變幻比變臉一樣快,根本無法捉摸。而且毒舌,這金都當中,基本上沒有一個不被他變相罵過諷刺過。
可他就是有這個本事,而且是王世子,將來可是要繼承王位的,誰能耐他何?這王位世子性質,相當於一個國家太子,這誰去惹?
再者,這滕氏皇朝中,最有能力的太子、北王、胤王以及賢王都沒有說滇西王世子一個不是,所以,還有誰敢去說?
滇木恪聽著點頭,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那官家公子一眼,“是,那隻不過是一首打油詩而已,這,顏大小姐,您說得是,還是不是?”
“是。”顏鳳華瞪了他一眼。
“瞧瞧,大小姐說了,這是打油詩……”
“可也是詩。”顏鳳華打斷了滇木恪所說的話,仰頭看著他。
滇木恪濃眉一皺。
這丫頭。
“的確是詩。”滇木恪邪魅一笑,“誠如你所言,不能上台的詩。”
顏鳳華頓時被他嗆了,隻好抿了紅唇。
魏星香和魏君陶倒是眼前一亮,顏鳳華開始吃啞巴虧了!
“那多謝王世子的點評了。”顏鳳華沉聲。
“不謝不謝,我也隻是實話實說。”他笑,轉頭看向滕伯瑋和滕胤之,嘴角上揚。
“滇西王世子果然犀利。”滕胤之笑道。
“那是!”滇木恪說著神氣一笑,撮了自己垂下的發梢入手,然後輕輕地搓了搓,頗有女兒家嬌羞之態。
顏鳳華看著驚了一下,這人……還跟經常闖入自己閨房裏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麼?怎麼這個……娘死了。
“別以為懂得罵人就可以開口大聲罵,要知道,會有比你更加會罵人的人出現!”滇木恪扭了身子到了顏鳳華的麵前,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張絲帕來,朝著顏鳳華就甩了甩!
顏鳳華皺眉,她向後退了一步。
他在諷刺自己用打油詩罵人的事情。可是當時那些人如此可惡,難道自己不應該罵回去?換了他滇木恪,他可以忍嗎?
顏鳳華胸口隱隱有著怒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魏君陶和魏星香見顏鳳華麵上氣得紅紅的,心中隻感覺萬分舒暢!就是應該多多有這樣的人來反擊顏鳳華才行!
滇木恪那媚眼一笑,衝著顏鳳華又道,“在禦花園中還是最好做個端莊賢淑一點的大家閨秀,別敞開嗓門的。”
顏鳳華聽著咬牙,他在說自己大嗓門,而且一點端莊賢淑都沒有!這個人,往後別讓他跟自己單獨見麵,自己一定會揍得他嘴上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