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廣軒聽著滇木恪那控製不住的笑聲，驚愕了一下，趕緊扭頭看向那教院裏麵的一切。
“不必回頭看！”滇木恪這時候低沉一句，跟之前控製不住自己而噗嗤笑的人判若兩人。自己的阿華，怎麼可以給別人看？
顏廣軒立即不敢扭頭看，而是低頭看著麵前的那棋局，“是。”
滇木恪此時的眼神依舊停留在教院裏麵，看著顏鳳華那搞怪捉弄那院子裏的人，聽著顏鳳華獨創將《女訓》唱出來，自己總算是又看到了她另外的一麵！太驚奇了！
“到你了。”滇木恪一手指了那棋子，然後又點了一下那棋盤，那被滇木恪指的黑子立即落在了他指的棋盤上。
顏廣軒再次又驚了驚，趕緊看著那棋局。
滇木恪一直運力，所以能夠聽到顏鳳華從始至終地用獨特的方式演繹著《女訓》，他聽著聽著，都變成了一種享受。
顏鳳華唱完了那《女訓》，然後看著蔡嬤嬤等人，她們無不是捂著自己的耳朵，麵色難堪地看著顏鳳華。
“如何，我已經念完了這一本《女訓》了，要不要繼續念第二遍？”顏鳳華神采奕奕地看著她們，笑得一臉無害，“蔡嬤嬤，黃嬤嬤？各位嬤嬤？”
蔡嬤嬤總算是回過神來，“大小姐，您，您這是念書？”
“不然你們認為呢？”顏鳳華看著她們，然後笑了笑，“要不，我再來第二次吧？”她說著又要繼續開始唱起來，“女……啊啊啊……訓！”
“停下，停下！”蔡嬤嬤可謂是被顏鳳華的聲音折磨得整一個就要瘋了，大聲吼道。
“啪！”冷不防，顏鳳華一巴掌狠狠地扇過去！
頓時，一切的聲音全都靜寂了，包括在外麵坐著下棋的滇木恪也是驚了一下，整個人也愣了。
滇木恪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變化無常的顏鳳華，可是一點都不反感，之前感覺的忍不住會笑，而今卻是感覺顏鳳華身上有著很多的不可思議，自己忍不住地要去探究她，讀懂她。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停下？！你當自己是什麼人了？”顏鳳華冷哼了一聲，整張臉全都扳起來，黑沉黑沉的。
周圍的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怒氣的顏鳳華，這隻是顏鳳華回府的第二天而已，就扇了這個蔡嬤嬤一巴掌。
可是這個巴掌，卻是扇得如此名正言順！
蔡嬤嬤聽著顏鳳華的那話，臉色大駭，噗通一聲直接就跪下了，“大小姐饒命，饒命！”
顏鳳華冷笑了，“怎麼？你這是在求我喊饒命？怎麼不喊讓我停下了？”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請大小姐看在老奴在為府上伺候這麼多年的份上，請饒恕了老奴！”蔡嬤嬤磕頭，然後又看著顏鳳華。
“嗬嗬嗬……”顏鳳華嗬嗬了兩聲，看向那蔡嬤嬤，她將手中的《女訓》衝著蔡嬤嬤揚了揚，“蔡嬤嬤覺得我還需要將這《女訓》重新讀一遍嗎？”顏鳳華說著又立即看向那丫鬟手中捧著的那幾本書。
“不用，不用，大小姐方才讀的時候，就已經把《女訓》通讀一遍了，後麵的那幾本書，想必也是已經通讀了，所以大小姐都不用怎麼再將其他的書都通讀了。”蔡嬤嬤怎麼可能不懂顏鳳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