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冉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他，默默的搖頭。“沒什麼。”
韓宇宸其實知道她還在想著剛剛發生的事，他拿著打火機點煙，白色的煙霧順著指尖彌散著，他的聲音同時透過白霧傳出來，帶著一點淡淡的不屑，“那女人是挺可恨的，但動手打女人，程浩洋也挺沒品的。”
顧小冉隻是若有似無的歎息一聲，什麼都沒有說。她也是無話可說。
她認識的那個程浩洋並不是這樣的，但她已經沒有資格為他辯解什麼，更不能在韓宇宸的麵前說。
車子開回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韓宇宸隨手把鑰匙丟在了一旁的鞋櫃上，換了鞋子進屋。
他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搭在沙發背上，順手把煙盒從西裝裏摸出來，拿著打火機點燃。他一隻手夾著煙，另一隻手隨意的挽著襯衫的袖口。
煙霧順著修長的指尖彌散，散在空氣中，有些嗆人。顧小冉下意識的皺眉，說道，“你就不能把煙戒了嗎，吸煙有什麼好，對身體有利無害。”
韓宇宸失笑，在水晶煙灰缸上輕彈了一下煙灰。“讓我戒煙是想給我生個健康的孩子嗎？如果你是這個意思，那我倒是可以考慮看看。”
顧小冉沒吭聲，她覺得很多時候根本和他無法溝通。她覺得自己好像應該長點記性了，下次不要說這種沒有營養的廢話，容易自取其辱。
韓宇宸把剛燃了一點的煙直接掐滅在煙灰缸裏，俊臉染了一層淡淡的溫潤。他活了三十年都沒怎麼被人管過，但被顧小冉管著的感覺其實挺不錯的，他覺得最近自己好像有點犯賤。
“吸煙的確百害而無一利，以前也不是沒想著戒過，隻是，有些東西一旦上癮了，想戒掉不那麼容易。”
他說話間，手臂已經纏在了顧小冉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凝視著她的目光也逐漸變得炙熱。
顧小冉感覺被他目光掃過的肌膚都在發燙，她下意識的掙脫開他的懷抱，丟下一句，“我，我先去洗澡。”
說完之後，慌慌張張的就跑開了。
韓宇宸看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唇邊溢出一抹淡淡的帶著邪魅的笑容。真是傻丫頭，他如果真想要，她就算跑到天邊他也能把她抓回來，更何況是同在一個屋簷下了。
顧小冉躲進浴室裏，她的脊背靠在冰涼的琉璃牆壁上，心莫名的有些亂，不知道是因為偶遇程浩洋的緣故，還是因為韓宇宸剛剛發出的求歡信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樣的日子，她過的其實挺累。他對她不好，她痛苦，他對她好，她又覺得是負擔。
顧小冉的手掌按在心口，沉默了半響後，才擰開了頭頂的花灑。水柱落在地麵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顧小冉摘掉手上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盥洗台旁。
她是不得不小心一些，因為它實在是太昂貴了。然後，她開始動手接胸前的紐扣，脫掉裙子，貼身的內衣褲，然後站在花灑下麵，衝洗著身體。
她磨磨蹭蹭的在浴室裏很久也沒出去，知道門外傳來韓宇宸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